宣統等人輪番上來,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別有深意地看了端靜一眼。
扁軻上來倒想說幾句,被廖輝拖走了。
不消片刻,剛剛還打得你死我活的戰場便只剩下端靜和宣凝兩個人。
宣凝白皙面頰上還淌著兩條血痕,看起來像是留下了兩行血淚,有些悲慘,又有些猙獰。
端靜本想邀功,但望著他幽深的雙眸,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隻手將袖口絞了又絞,終是忍不住對望不對話的氛圍,想要偷溜去找宛氏。腳剛一動,就被宣凝叫住了。
宣凝找了一條伸出地面的粗樹根坐下:「過來,幫我包紮傷口。」
端靜默默地跟上去,默默地坐下,默默地數了數他傷口的數量,又看了看他身上剩下的布料,有些為難地搖頭:「好像不夠。」
宣凝看著端靜的衣服。
端靜思量半晌,脫了靴子,將襪子脫下來給他:「這個給你。」
宣凝下意識地捂住鼻子:「你竟然用襪子給我包紮傷口?」
端靜說:「我穿鞋子走路,襪子藏在裡面,乾淨得很。」
再怎麼幹淨,宣凝也不可能拿它來包紮自己的傷口。他堅決、果斷、毫不猶豫地擺手。
端靜還想勸說,宣凝先聲奪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厲傾城?」
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端靜說:「你沒問啊。」
宣凝說:「這麼重要的事當然應該主動交代!」驚喜來得太快。真是好久沒有體會過這種絕處逢生的衝擊感了。他沒有懷疑端靜話的真實性,畢竟,金光逍遙君落荒而逃是最好的證明。
端靜疑惑道:「為什麼很重要?」
宣凝反問:「為什麼不重要?」
端靜問:「我叫厲傾城,你和我洞房嗎?」
宣凝答:「……這兩件事沒有關係。」
所以不重要啊。
端靜沒有說,但臉色明明白白地表示了。
宣凝一陣無力感:「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的?」
「都告訴你了。」
「你確定?」
「其實,我之前說過我的武功天下第三,是你不信的。」端靜有點小委屈。
宣凝尷尬道:「我是武將,江湖事所知有限。我一直以為厲傾城是男的。」
端靜說:「沒關係,還有人以為我是白鬍子老爺爺,然後找我師公打了一架。」
宣凝說:「那他一定悔不當初。」徒孫都是天下第三,師公更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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