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凝笑了笑:「好,怨我。」
好像哪裡不對?
宣凝都閉上眼睛睡覺了,又被端靜搖起來:「我腦袋沒有壞。」
宣凝:「……」為了這麼一句話,需要擾人清夢嗎?
他沖端靜勾勾手指,深黑的瞳孔透著專注。
端靜心快跳了兩下,有點羞澀地靠過去,半途覺得他之前拒絕得那麼狠,不會忽然改變主意,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既然不是奸,那多半是盜了。她躊躇著要不要主動把私藏的嫁妝拿出來。
宣凝見她姿勢怪異地頓在空中,被點穴似的不上不下,忍不住撥了她一下。
端靜以非常緩慢的度緩緩地倒入他的懷中。
宣凝:「……」早該知道她擅長這一招,竟然還不閃不躲的自己才是腦袋壞掉的那個吧?
端靜在他懷裡等了會兒,始終沒有進一步的發展,幽幽地嘆了口氣。
又是個平安無事的日子。
昨天是廖輝打出生以來過得最驚心動魄的一天,睜眼閉眼都有刀光劍影隨行,一夜的輾轉難眠。次日,天未亮,就迫不及待地坐起,巡視一圈,處處是同病相憐的病友。
一向驕傲如公雞的扁軻睡得也不好,青黑的眼圈像是還魂的吊死鬼。
一路上最該受苦受累的宣家倒是睡得安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睡得香甜。
「哼。」扁軻拎著馬鞭起來,一臉不爽地走過去。
廖輝急忙攔住他:「路上不太平,還要仰仗他們。」
扁軻說:「本來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廖輝說:「我看此中另有蹊蹺。」到底是世家出身,見多了陰謀陽謀,對方是真心救人,還是打著救人的旗號害人,他一眼看穿。只是,敢陷害宣家的人多半位高權重,他一個落魄世家的後裔,自然不能明目張胆地說什麼。
「不管怎麼說,你我的職責是安全將人送到嶺西,其他的不聞不問。」
廖輝雖然不喜歡他,但同坐一條船,再不喜歡也要捏著鼻子認。
扁軻惡狠狠地盯著宣統,也不知聽進去了多少。
天蒙蒙亮,宣家男丁率先醒過來,和家僕一起打水燒火,等女眷醒來時,直接洗漱。
等他們清理完畢,廖輝才帶著扁軻過來,與宣統商量接下來的路程。
宣統先說了一番大義凜然的話,撇清自己與黑風寨的關係。
廖輝說:「哥哥哪裡的話!你我患難與共,肝膽相照,難道我還會誤信外人不成?對方的手段委實毒辣,我看不似要救哥哥,反倒是……」
言未盡,意已達。
宣統動容道:「廖將軍明察秋毫。這些人恐怕是我昔日仇家派來的,他們明知我不會跟他們走,還來劫人,分明想陷我於不忠不義之地。若非遇到兩位如此明辨是非之人,我等今日怕是平白蒙受這不白之冤了。」
廖輝又安慰了一番。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