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众人神色各异,唯独唐云泰和张缘洞吃的很是尽兴。
几个乐工以及晕倒的老道公并没被送去官府,而是被安排在一旁,静默侯。
张缘洞拍了拍圆滚的肚子,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多谢主家招待了!”
冯大老爷在一旁陪笑道:
“道长为我家操劳,应当应当。”
说着,挥了挥手,招来一个下人,捧着个红木盘子,上面放着五锭雪花银。
“奉银五十两,请道长笑纳。”
张缘洞和唐云泰看见银子,眼睛都是一亮。
从江州到兖州,走了许多时间,本来就盘缠不多,张缘洞现如今已是山穷水尽了。
如意袋里的黄符,朱砂以及建坛等物,也是没有多少余留。
而唐云泰,家中的惨淡光景已是不用多言。
张缘洞取了二十两走,说道:
“若无唐先生善心,贫道也不会来此,这三十两纹银就送予他吧。”
冯大老爷连连点头:
“应当应当,我爹生前也时常念叨唐小神医。”
唐云泰抚了抚还没长全的胡须茬子,微微一笑,两手接过了红木盘。
“多谢大老爷,这个盘子好看,晚生便也厚颜收下了,权且装药用。”
两人收了谢礼,便要起身离开,冯大老爷扯住张缘洞的衣袖,说道:
“道长啊,这几个贼汉,我们送官去?”
张缘洞看了一眼沾沾自喜的唐云泰,又看了一眼站着的众人,说道:
“容冯老爷给个薄面,让贫道来处置。”
。。。。。。。。。。
唐生医馆。
医馆已然上了门板,纸糊窗面透出几点火光来。
唐云泰看着屋内的几个人,大感头疼。
“张道长,我可没有说过要收留你们。”
张缘洞笑了笑:
“贫道付你银子便是。”
唐云泰脸上一红,念叨了一句“医者仁心”之后,便坐回椅子上,翻开医书看了起来。
张缘洞把自己的葫芦往桌子上一搁,笑道:
“唐先生不用看医书了,用这个葫芦对症就好。”
唐云泰对于张缘洞打搅他看书很是气愤,但听到张缘洞的话,又似有所悟。
“是。。。。人面疮的典故?”
张缘洞点了点头,“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