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被践踏的签名钉在桌上,半透明的纸张彰显着刚才生的惨案。
清之介忍不住用头撞桌子,低气压状态下,他浑身散着可怕的气息。
“我记住你了……”
这句话是从牙关中挤出来的,仿佛还能听到牙齿出的碰撞声。
一进入写作状态,他摒弃外物,世界只剩下雨声和纸张吸住鞋底又重重落回原地的声音。
“米花为何犯罪率居高不下,其主要原因是是……”
“警察的能力的确出色,但层出不穷的罪犯潜逃,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座城市是否会变成下一个哥谭。”
“仅仅依靠侦探侦破案件就足够了吗?一直以来,米花遭遇的大大小小的案件足以说明:导致犯罪率居高不下的本源并未解决。”
“某一市民目睹了警方逮捕嫌犯的现场。然而……”
清之介停下笔,思考了一下。
“然而嫌犯背后的犯罪团伙并未连根拔起,犯罪仍在继续。甚至市民本身也遭遇了生命危险。”
门外应景地传来敲门声。
黑色的影子伫立于窗外,预示着血腥的夜晚正式拉开序幕。
清之介没理,铅笔一转,快往下继续写。
“爆料人万分感谢当日能出面扶持正义的警官,可在逃嫌犯已造成了对她的困扰,要是能将一切犯罪的幼苗扼杀在源头,米花会不会成为能够让人更加安心居住的城市呢?”
敲门声更响了。
邻居从睡梦中惊醒,怒骂着扰乱好梦的家伙。
清之介走过去,打开了门。
他从门缝中看到了一张黑漆漆的面孔。
男人的下颔处有一道深深的刀疤,手放在腰间,金属的光泽一闪而过。
邻居还在叫骂。
米花的居民可真是心大啊。
清之介漫无目的地着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的头还在滴水。浑身淋得透透的,T恤贴在身上,将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
刀疤默不做声,木仓对准了他的额头。
“你──”清之介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霎时间白成了一张纸。
刀疤满意地看到他惊恐的神情,指腹毫不犹豫扣下!
他本来要跟那个不成器的家伙碰头,没想到被截胡了,东西还被人顺走。这怎么能行!
面前的少年如他儿子一般年纪,可惜,他的生命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就在这时,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清之介的手掌笔直,自下而上敲在他的关节处。木仓飞了出去,被一脚踢开。
跳刀弹出,矜持点在刀疤的动脉处。清之介凑近他,亲昵地耳语:“是我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吗?”
“嗯……那叠钞票里面确实有一张纹理特别奇怪的。我猜猜──”
清之介带着笑开口:“上面记载了你们这段时期的活动。”
“以违禁药物的交货方式来说,这并不稀奇。就因为这点小事打扰到我可不太好哦。”
刀疤:“你想怎样。”
他明白,这次踢到硬骨头了。
认真观察,面前的少年纤细,却并不瘦弱。刚才的惊慌失措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清之介:“你们的交易加我一个。”
他笑意更浓了:“都是坏蛋,这时候就别顾着吃独食了吧?”
他将刀往前推了推。
刀疤无奈大叫:“我知道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被践踏的签名钉在桌上,半透明的纸张彰显着刚才生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