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离开后,长公主瘫倒在地,眼泪决堤般止不住地流。
“娘亲不怕自己名声受损,只怕让安安跟着受累……”
她想到往后也许沈安安会沦为笑柄,心里就十分懊恼。
沈安安忙安慰道:“娘亲,安安已经长大了,以后保护娘亲!”
这一遭,长公主迟早要面对的,早痛早结束嘛!
“只怕也连累了冯先生的名声……”长公主无比自责道。
沈安安嘴角一挑:“他怕是想被连累呢!”
长公主神情一愣,突然想到沈初的话,难道冯子冀对她真的……
她不敢想下去。
“安安,你觉得那冯先生他……”
长公主想问却又停住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是好奇却又有些害怕。
沈安安道:“娘亲是想问,冯先生的举止,是有逾矩之处?还是他帮庄子其实是想帮娘亲?”
长公主面上一红:“他确实对……庄子很上心。”
她一开始只以为他是个热心肠的人。
沈安安嘴角轻扬:“我和冯先生又没有过多接触,这要娘亲自己去寻找答案啊,娘亲要实在好奇,不如亲自去问问冯先生!”
长公主更是羞得偏了偏目光,假意怒道:“又浑说了!”
沈安安偷笑,那冯子冀刚正不阿,从未娶妻,以后说不定要掌管户部,这么牛批的后爹,她都想快点去抱大腿了!
……
不久,京城就盛传长公主要和沈初和离。
原因是他私藏私生子,而且还不能人道……
沈初羞愤的好几日不敢出门。
楚砚走进沈初的书房,见沈初呆坐在书案前呆。
“父亲!”
沈初缓缓抬头,看到楚砚,他才有些欣慰。
“这些日子跟着桓王,觉得他如何?”
他们父子将未来压在桓王身上,若是以后扶持桓王登位,那他们父子的前程还不如日中天?谁还敢笑他们!
“桓王昏庸软弱,倒是个可利用的!”
沈初点了点头:“这几日京城中的风言风语,你不必理会!”
楚砚是私生子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
楚砚才不在乎这些,历朝历代,私生子也好,庶子也好,只要入了族谱,谁还敢置喙他的身份?
他小心问道:“父亲,长公主真的要和离吗?”
沈初眉头又皱了起来。
想起此事他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么多年对她低三下四,竟换来这个结局!
楚砚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父亲不如就答应和离!”
沈初面带怒意地看向他,只见楚砚不卑不亢,继续说道:“父亲一向聪明,难道想不到其中的道理吗?”
沈初一愣。
若是和离,楚砚便可名正言顺入族谱,他也再也不用假意奉承她,反正她一个下堂妇,以后离了他,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就是那个冯子冀想要娶她,还不被人戳脊梁骨戳到死!
自己竟然被愤怒蒙蔽了,如此想来,恨不得立马就跟长公主和离。
他满意地看了眼楚砚,不愧是他亲生儿子!
他立即展开宣纸,开始写下和离书。
和离书被马不停蹄地送去了温泉山庄。
长公主拿到和离书,顿觉神清气爽,整个人犹如新生。
只是一个月过去了,冯子冀再也没有来温泉山庄。
这几日,她有些神情恹恹。
沈安安躺在软榻上和丫鬟们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