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打?开来瞧瞧,本宫这赔礼你可还喜欢。”
邱绿正纳闷,听她这句赔礼,她愣愣抬起头。
阴文笑意弯弯,“昨夜本宫回来,听屋里?的奴随冒犯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这算什么冒犯,帝姬言重了,这礼我?不能——”
“收下吧。”
阴文修剪漂亮的指尖往前一推,“本宫说是赔礼,你便收下吧。”
怎么好像封口?费似的……
邱绿觉得怪怪的,她将这盒子搁到手边,“帝姬。”
“嗯?”
阴文吹了吹茶面,轻啜一口?观内的温茶。
“奴大?逆不道,敢问帝姬,不知十二殿下何时才会回来?”
“衣衣不在,有人过来找你的麻烦了?”她眼眸弯弯,“若是如此,你可先与本宫告状。”
“不是,”邱绿很直白?,“奴担心?十二殿下。”
人心?肉长。
邱绿不可能不对他忧心?挂念。
阴文放下杯盏,揣摩片刻,才道,“以本宫揣测,说快也快了,衣衣聪慧,出不得大?事,”她眸光微转,忽的落到邱绿的身上,似笑非笑道,“不过嘛,也不一定便是了。”
邱绿猜不透她的说法。
但能依稀感觉到,阴文过来她这屋,本就有试探之?意。
是因那日屋中那人才有了试探吗?
邱绿送阴文出去,“帝姬慢走。”
“嗯,不必多送。”
阴文明显放下心?来,她正欲下台阶,邱绿一下子挽住了她蔚蓝色的衣摆。
“雪天路滑,帝姬放心?,那夜的事情,奴只?会当没看见。”
邱绿的心?忐忑到直敲打?胸膛。
那夜的事情,肯定有蹊跷。
大?抵是阴文私藏了面首带来冬盈祭祀,但仅仅带个面首而已,并非需要隐瞒的。
阴文戒备到如此地?步,一定有她的原因,邱绿也并非想要窥探,或是用此弱点威胁于她。
她只?是知道,阴文一定还有未告诫完,却藏了起来的事情。
阴文态度本就模糊不定,若她也站到皇帝一派,要邱绿或明玉川在冬盈祭祀上走错了棋,那岂止恐怖万分。
她不怕阴文帝姬对她如何。
只?要明玉川还含着一口?气?,她就绝对能赖在明玉川的羽翼之?下过活,对此,邱绿有绝对的自信,明玉川绝对不会允许他的东西受到折辱。
便是明玉川是活在金云台里?岌岌可危的废天子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