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直到他拐进右边那栋楼的电梯间里,老蒋也没听到李唯出声。透过后视镜看着,老蒋又等了一阵才见李唯收回视线。
从电梯出来,林嘉措一眼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位衣着整洁的中年男人,对方自称是李先生让他来帮忙修电路的。
刚才在路上李唯有提过一位叫老张的电工师傅已经到他家门口了,林嘉措请对方进去,检查之后老张说道:“这房子当初建的时候电路铺设就有问题,现在应该很容易跳电。”
“对,”林嘉措有点郁闷,“之前还好,最近这两个月比较频繁,有解决的办法吗?”
老张摘掉工作手套:“冬天的用电量很高,负荷功率太大,你这个情况不好处理,要弄的话可能要重新铺电线。”
听说地板可能都要拆掉,林嘉措面露难色,老张便说先检查一下家里电器,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能缓解。
林嘉措看着他忙碌了大半个小时,电路果然稳定多了,老张还提醒说几个大功率的电器最好不要同时开,避免再出现跳电的情况。
将人送走以后,林嘉措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去了东区的马术俱乐部。
负责给吴心媛指导马术的于教练在前天见过他了,当时吴心媛也在,由于距离比赛的时间不多了,于教练担心林嘉措的情况是否够能跟上,没想到林嘉措上马以后,无论是握缰的手法或者体态姿势都无可挑剔,跳跃和环形转弯的表现也可圈可点。
休息时间于教练和他沟通了下,才知道他小时候就在马术俱乐部练过两年,虽然近几年很少碰马,但是习惯和记忆仍在。
这次吴心媛报名参加的是本港马术协会一年一度的荣誉纪念赛,她之所以执着奖牌,也是想帮她那个陷入了昏迷的哥哥完成心愿。
林嘉措与吴心媛的哥哥不熟,但他和吴心媛以及王信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哪怕后来他因为家里的缘故回了芝加哥,彼此间的联系少了,也没怎么影响这份儿时的情谊。
练习到了傍晚,林嘉措去淋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现王信禹的车停在大门口,还朝他按了按喇叭。
坐进副驾,他接过王信禹递来的能量饮料,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傍晚的天空色彩浓烈,火烧云像海浪连绵延升,他扣上安全带说:“晚上不吃烧烤了。”
王信禹问:“那吃什么?”
林嘉措说了个酒店名称,到了餐厅王信禹才知道是吃藏族菜。
两人面对面坐下,点完了餐林嘉措又要了一壶甜茶,尝到和中午一样的味道后,他露出满足的表情,靠在椅背上玩起了手机。
王信禹喝了口甜茶,觉得太甜就不碰了,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没忍住道:“你最近口味重了很多啊。”
林嘉措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有吗?”
王信禹指着铜壶里烧的甜茶:“这玩意奶味又重糖分又高,你以前喝咖啡都不怎么加奶和糖的。”
“因为好喝呗。”林嘉措眼睛都不抬一下,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输入着,也不知道在什么消息。
王信禹总觉得他这次在那边住了大半个月,回来以后变得不太一样了,但是具体哪不一样又说不出来,思来想去,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爸那件事。
不过林嘉措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爸风流,应该不至于受刺激过度,所以——
王信禹不想提扫兴的话题,只是作为好友,该关心的也不能漠视,何况他妈也关心着这件事。看了看周围,他靠近林嘉措小声问道:“你爸私生子的事是谣言吧?”
林嘉措终于撩起眼皮看了过来,王信禹眼里写满了对他的关心。他喝了一大口甜茶,回答道:“不知道。”
昨晚在苏晨昼的生日宴上,林浩德说了私生子的事情是误会,但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毕竟这些年林浩德身边的女人就没少过,闹出人命也不稀奇。不过一想到可能有个相差2o岁的弟弟或者妹妹,他就觉得心烦,烦到好像甜茶都不好喝了。
他的情绪全表现在脸上,王信禹便及时打住,吃完饭送他去酒店取车。
晚上回到家,林嘉措给苏晨昼回了电话,他反感林浩德的所作所为,却不想苏晨昼被夹在中间为难。
见他没什么事,苏晨昼也放下心来,问他周末的平安夜打算怎么过,要不要一起吃饭。
他推说跟同学有约,结果周五这天,王信禹果真兴致勃勃地给他来两张电子门票,说是终于搞到了明晚学校举办的音乐会门票。
他对音乐会没什么兴趣,不过王信禹很喜欢来演出的这个乐团的席小提琴手,一定要他跟自己一起去,他只好答应下来,第二天晚上准时抵达了音乐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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