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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不要說，先生不許說！」

賀年蹭的抬起頭，他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巴，眼睛裡蓄著熱霧，一汪漣漪春水。

害羞又坦誠。

臥室里晚上看不見，自然膽子就大了，哪像辦公室，整片大落地窗，轉頭就能看見外邊的高樓大廈。

「好好好，不說。」

儲西燼順勢去親他的手心，留下濕潤的痕跡，賀年覺得癢，擰著身子往後躲，掌心的嫩肉蹭到了下巴處很淺的胡茬，帶著點粗糲。

清爽的剃鬚水味。

賀年覺得有，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片光滑，好像沒有長鬍子，儲西燼看著他似笑非笑道：

「這會兒又敢這麼盯著我看了，嗯？」

才被狠狠欺負了一頓，哪裡還敢有壞心思，光是目光傳遞過來的溫度，都把他燒的渾身發燙。

「我……「

賀年本來就是跨坐在儲西燼腿上的，這個距離很近，伸手就可以自然的摟住男人的脖子。

他看了會兒突然鬼使神差的湊上去，跟泄憤似的，在男人下巴咬了一口。

他的牙齒平平的，很鈍。

只留下了很淺的一圈小牙印。

賀年垂下泛起薄紅的眼皮，用水亮的小鹿眼偷偷瞄了兩眼儲西燼，頓時感覺大事不妙，耍賴似的要逃。

「先生，我該寫作業了，我們這次的考試成績也出來了……」

求生欲拉滿，還學會耍賴，連學業都搬出來了，儲西燼好氣又好笑。

「考的怎麼樣？」

說到這個賀年還是有幾分底氣的，考試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之一，在先生面前，他忍不住嘴角微翹，又覺得這個成績還不夠好。

「還可以。」

「先生，多虧了你幫我補課，這次的數學跟物理依舊沒拖後腿！」賀年說著就去扒拉書包，把卷子掏出來遞到男人面前。

如果有尾巴，這會兒都該豎起來了。

儲西燼一哂，有種養小孩的感覺，還有點驕傲自家小孩這麼優秀，他接過試卷認真分析了一遍。

「總體來說很好，進步非常大，尤其是數學後邊的大題，解題思路很清晰。」

「外語最好，閱讀理解做的很棒，懂得用不同的邏輯來思考問題。」

「語文考的也不錯……」

賀年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偏偏儲西燼說的很認真，時不時還在卷面上指給他看，有理有據的。

就差給他獎勵小紅花了。

「先生。」

賀年摸了下發燙的臉頰，眸子變得圓而透亮，到底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被喜歡的人這樣肯定，藏不住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