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辰遠卻一把拽住他,啞聲道:「我無礙,不要聲張。」
只是整個人卻如同丟了魂魄一般,愣愣坐在地上。
時間一晃而過,棠墨晚幾人匆匆趕來,又要匆匆返回上京,備考春闈。
棠梨等人將馬車裝得滿滿當當,站在門口送他們。
青驪拉著棠墨晚的手:「放寬心,莫要緊張。」
棠墨晚回握住她的手:「姑姑,我曉得的。」
青驪點點頭,又對6辰遠和徐江松說:「你們也是,仔細身子,莫要生病。」
兩人笑著應好。
棠溪白背著手,「切莫驕矜,亦莫妄自菲薄。」
三人紛紛應是。
棠梨應該會趕在春闈前到上京,所以只是笑盈盈看著他們。
馬車緩緩發動,棠墨晚一把掀開車簾,「爹爹,姑姑,等我好消息!」
車簾放下的那一瞬,棠梨與6辰遠目光交錯。
少年眼下浮現著淡淡黑青,面色也有些陰鬱。
棠梨心頭一驚,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上一世的6辰遠。
然而只是匆匆一瞬,車簾便被合上了。
棠梨看著遠去的馬車,心頭有些發堵。
她與6辰遠的婚事,不管如何處理,似乎都不會一帆風順。
她嘆了口氣,開弓沒有回頭箭,再怎麼得罪他,也只能繼續下去了。
***
滄州。
北境仍然大雪紛飛,軍營里生著火,帳篷上的雪滴滴答答融化,落在凍硬的草地上。
裴時清披著厚厚的大氅,坐在簡陋的桌案旁看著地圖,他指尖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粗糙的牛皮紙上緩緩滑動。
桌案上的杯中熱氣裊裊,打濕了他的睫毛,濡濕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圈淡淡的光影。
分明是在硝煙四起的北境,他卻偏偏好似在做些圍爐煮雪的雅事。
陳詢快步走進軍營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雪地刺目的白反射到營帳中,裴時清抬起眼帘,見來人是陳詢,開口問:「將軍,前方情況有變?」
陳詢的聲音都不知不覺放輕,他笑道:「昨夜派出的輕騎兵一舉突襲了北狄鐵騎軍營帳,斬殺副將三人……」
「只可惜讓他們主將跑了!」
裴時清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不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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