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氣息紊亂起來,她伸手試圖推開裴時清,聲音里已經帶了些哭腔:「裴先生,我已有婚約在身。」
對方身體似乎一僵,然而下一秒,他那帶著兇悍之意的吻堪堪落在離她紅唇一寸不到的距離。
棠梨尖叫出聲。
兩人的氣息交纏一瞬,又很快分離。
裴時清放開了她。
少女已經被嚇得腦子發懵,她抓著床幔,噙著淚看向他。
掙扎之間,她的裙子被撩開了一些。
幾月前被蛇咬到的地方留下了一個難看的疤。
裴時清的目光落到那個疤上。
片刻之後,才道:「戲已做成,方才是我冒犯你了。」
棠梨愣了愣,眼眸中溢出點點淚光。
此時依然腿腳發軟,但她依然努力撐著身子坐起來:「是我拖累裴先生了。」
「如若此次成功脫逃,我會萬般小心,不再給裴先生添麻煩。」
今日種種,棠梨如何還不明白。
不知此前伊爾得到的消息是什麼,但裴時清……從來沒想過放棄她。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裴時清沉默不語。
良久,他淡淡道:「此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棠梨朝他道過謝,忽然掩唇低呼一聲:「裴先生,你的脖子!」
那白皙如玉的脖頸之上,起了幾個猩紅的小點。
紅疹子越來越多,裴時清猶如白玉的臉也開始泛紅,然而他依然神色淡淡:「我不能用海錯。」
棠梨蹙眉,隨即問他:「那為何方才先生要用?」
然而話一問出口,棠梨忽然意識到什麼。
那些都是徐懷忠夾給他的,難道徐懷忠……是在試探什麼?
裴時清似乎難受極了,他鼻尖出了一層薄汗。
「找人要水,要一桶熱的,一桶涼的。」
棠梨匆匆忙忙起身,「好,我去要水。」
「棠梨。」他忽然喊住她。
他伸手將外袍脫下遞給她,「披上,把頭髮弄亂些。」
棠梨將衣服接過來,「好。」
她邊扯亂頭髮,邊往臉頰上掐了幾下。
門忽然從裡面打開了。
髮鬢散亂,臉頰泛紅的少女探出頭來,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男子外袍。
護衛想起方才屋子裡聽到的動靜,意味深長看她一眼:「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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