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云雨停歇,蒋舒慧眼角眉梢都带着情意,只是太累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一脸靥足的某人嘴角吟着笑意,步伐轻快的抱着人来到了后殿旁边的房间内。
先将人放到她常坐的圈椅内,之后才拿来干帕子帮她绞干头。
蒋舒慧坐在圈椅内,就这么靠坐着,任他折腾,实在是又饿又累,一句话都不想说。
今日全程都是由楚砚州动手,为她洗漱,更衣,盘。
虽说没有盘什么复杂的髻,只是用玉簪半挽,一半披散下来,但这也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就算以前在东宫时,夫妻二人新婚甜蜜时,作为太子的楚砚州最多是帮她描一下眉,如今日这般还是头一次。
楚砚州帮她挑了一件湖蓝色月光锦并蒂莲的交领拽地长裙,半挽的髻叉着一支碧玉簪,一对简单的翡翠耳坠,一通装扮下来,显得蒋舒慧慵懒又娇媚。
卸下那些繁琐的凤冠珠钗,锦衣华服,没有规矩礼仪束缚,这样的蒋舒慧轻松惬意,别有一番风情。
因为对外称在养病,蒋舒慧就没有上妆,这样素面朝天配着这简单的服饰,蒋舒慧表示非常满意。对着铜镜瞧了瞧,看到没有不妥之处后起身准备叫上楚砚州出去用膳,结果就对上了一双幽深黑眸。
“你……你看什么?”
“舒儿,我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你了,甚是怀念!”
“这……这只是称病期间不用面见其他人才能这样打扮,平时如果这么出现在人前,御史的折子估计都要堆满你的龙案。”
“嗯……以后不会了,今后舒儿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不会有任何人敢置喙!”
蒋舒慧转过头看向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以后就明白了,咱们现在先去用膳!”
“好吧……”
“父亲,宫中传来消息,汐儿得手了!”
庆国公府老国公的书房内,老国公原本正在练书法,听到庆国公的话握手的毛笔一顿,一滴墨就这么落在了雪白的宣纸上。
“父亲恕罪,是孩儿莽撞了!”
庆国公看到了被他话打断后而毁掉的那幅字,连忙告罪。
“无碍,小事!”
老国公把毛笔搁置在笔洗上,一撩衣袍,坐了下来。
“既是得手了,那就让我们的人进行下一步了。只是三皇子那边……没问题吧?”
“父亲您放心吧!我们出力,他得好处,傻子才不同意呢!”
“这困局只是暂时的,等汐儿有了身孕,我们就不用受他掣肘了!”
“父亲,我们现在跟延南王府虽说不至于到不死不休的境地,但说水火不容也差不多的,我们庆国公府就是为了自保,顺便捞一个从龙之功,他们是不会怀疑我们的。”
“嗯,确实是如此,如果汐儿有了身孕,就先瞒着,至少在我们掌控局面之前不能让消息泄露出去。”
“父亲英明,孩儿谨记!”
楚嘉翊此刻在梧桐殿的书房跟自己父皇对弈,不过他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偶有走神,屡屡下错。
“你确定走这里?”
楚嘉翊听见自家父皇的问话这才回神,低头一看,好吧,自取灭亡的走法,输了。
“儿臣输了!”
“怎么?事情不顺利?”
楚嘉翊一言难尽的看了自家父皇一眼,没说什么,转而说起梁家的举动。
“儿臣无事!父皇,今早卯时,城门未开,巡防营韦统领来报,余怀疆的小队昨夜截获一封飞鸽传书,儿臣没有留下信件,让让暗中跟着那信鸽去了!”
“嗯,有消息了吗?”
“回父皇,消息午时传回来了,信是传给豫西城的太守,信件来回内容是打算里应外合,他们还打算事后,让革州的守将将领带人阻拦京郊大营进城!”
“呵……这不就钓出大鱼了吗?还有谁参与了?”
“今日我们故意放消息给梁府,那边已经有动作,应该这两日就有结果!”
“嗯,那就再给他们几天时间,久了朕可是等不起,你母后可是着急出宫的!”
“是!儿臣必当战决!”
入了夜,皇宫之中除了巡逻的禁军,可谓是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