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有理。」蕭明歌無奈搖頭,剛進入駕駛室,身邊的人就撲過來,溫暖濕潤的唇印在她的臉上,笑靨如花,「這是買禮物的錢。」
她有意要和自己鬧,蕭明歌也配合她,故意板起臉,「我花了二十塊呢。」
「太貴了,蕭明歌你騙我嗎,我十塊錢就可以買一沓回來。」
「不信你自己過去問問。」蕭明歌索性不開車了,配合她,兩個人就在車裡鬧騰,「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不走了,演唱會趕不上,也賴不著我。」
「資本家的陰謀哼哼。」蘇流音覺得自己現在是十六,蕭明歌比她還要小,她又在她左右臉各親了一口,補回差價,蕭明歌才滿意,載著她到演唱會的會場。
雖然離開場還有三個多小時,會場外卻已經人山人海了。
蘇流音用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跟蕭明歌遮得嚴嚴實實的,趁著人潮洶湧的時候,一齊擠進會場中。
進去的時候,氣氛正好,幾個年輕的女孩子手拿燈牌和螢光棒,對著台上尖叫。
幾年前蘇流音是有可能加入她們的,但她如今沒了那個心力,拉著蕭明歌坐在一側。褚微人很好,給她們的是vip席,可以將台上的一切盡收眼底。
蘇流音對著台上四處打量時,一旁早有準備的蕭明歌掰了兩根螢光棒遞給她。
蘇流音轉身,看見她一本正經的拿著螢青色的螢光棒左右揮舞,有點像小學生用規定好的動作演唱比賽一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蕭明歌還很奇怪,捏著螢光棒不解的看著她。
「哪裡有像你這樣,揮螢光棒的時候不笑,就只板著臉的?」
「有規定一定要笑的嗎?」蕭明歌扭頭去看四周,的確好像每個揮棒揮的起勁的年輕人,臉上都滿是笑意。
「好吧。」蕭明歌認真點頭,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這樣行嗎?」
蘇流音笑著搖頭,「又不是去見客人,你笑得太客氣了。」
可是這麼多年,她都快忘了真心笑是什麼樣的了,沒想到看個演唱會笑一笑也要求這麼多,蕭明歌嘆氣,「那我不揮了。」
她眉眼間的懊喪刺痛了蘇流音,她不是傻子,明顯感覺得到,自從她們約定既往不咎,蕭明歌面對她的時候,多了幾分小心翼翼,讓她無端端心裡梗了一下,忙笑著撫上她臉頰,揉了幾把,哼唧道,「打你也分不出來麼,喏,我的也給你,隨便你怎麼揮,要是有人敢說什麼,我過去和她拼命。」
「又不是什麼大事,說的那麼嚴重。」
蕭明歌笑著搖頭,拿著螢光棒揮的時候,臉上還是努力擺出笑容。
蘇流音看著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剛才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多這麼一出。
暗自恨不得把自己捶死的時候,褚微從後台出來了,場中的氣氛瞬間爆棚,後邊的女孩子尖叫聲似乎能刺穿她的耳膜,旁邊坐著的人也激動的往她那裡擠。
一邊的蕭明歌拉了她一把,讓她可以往她懷裡靠,免除這些擾動。
「這樣就不怕被撞到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束1ed光正巧打在她臉上,本來就完美的側臉在燈光下像是雕塑一般,看得蘇流音心裡泛起漣漪。
她們先前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愛極了她的側臉,尤其每次清晨看見她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她的愛意如洶湧的波濤,咆哮著將她湮沒,讓她看不清自己所處何地,所在何處,一心一意只有她。
蕭明歌本來是認認真真的揮螢光棒的,但是旁邊人的視線太強烈,她不得已回頭,就看見蘇流音看她的時候,眼中透出強烈的光,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樣。
蘇流音有點顏控,可能她自己都沒發現。
她往自己這邊又靠了一下,蕭明歌看看四周熱烈的人,覺得大庭廣眾之下可能影響不太好,只好拽住她的手,往廣場的一角走。
那裡有個私密的空間,她剛剛帶她進去打開燈,她就一下子抱了上來。
蕭明歌覺得自己被勒得快窒息了,但更讓她覺得窒息的是蘇流音的吻,熱切的纏住她,像一條蛇,不停的往她身上蹭。
她緊緊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往自己身上放,吻她吻的熱切而專注,蕭明歌感覺自己像溺水的人,快要透不過氣的時候,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柔和的音樂能夠安撫人心,但是在這種時候響實在是太讓人惱火了。
蘇流音頓了一下,繼續吻她,甚至有點賭氣一樣,開始咬她唇角。
惱人的響聲響了一會兒就斷了,蘇流音心滿意足,繼續帶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撫的時候,鈴聲又響了,鍥而不捨,斷了又響,響了又斷。
一般來說,沒有特別緊急的事,公司里的那些人絕對不會在她不接電話的時候,那麼急切,所以,這次應該是有重要的事要找她。
蕭明歌掙扎著推開她一些,氣喘吁吁道,「等…等…應該是有…急事…」
蘇流音這才放開她,跪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蕭明歌平息了一下呼吸,拿出手機。
「有什麼事嗎?股東會?不是推遲了?莊馨一定要開?……你讓小九接電話。」
她壓低聲音和電話那端的人說話,蘇流音靜靜坐在椅子上看她眉頭緊鎖的樣子,似曾相識的情形,剎那間就讓她想起,她和蕭明歌鬧矛盾的起源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