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靜悄悄的,夏知瑤莫名盯著藥袋看了幾秒,最後伸手接過。
寧昊大半夜不好在這裡多待,交代好後就關門走了。
屋裡只剩下她和程北謙,她在主臥門口盯著床上的程北謙看了許久,久到她出了一身冷汗。
方才她腦子裡閃過很多邪惡念頭。
比如讓他就這麼燒成傻子,或者直接悶死他得了。
但有些念頭僅僅是念頭。
她放緩呼吸,去吧檯倒了一杯涼水,能給他倒上一杯水就不錯了,溫水熱水想都別想。
特助比較細心,離開前還給程北謙脫了鞋,蓋了被子,也免去她伺候這一套流程。
夏知瑤把水杯放在床頭櫃,居高臨下看著程北謙,不情不願試探著叫了幾聲。
程北謙胳膊搭在額頭上,擋住大半張臉,看不清神情。
依稀能從昏暗縫隙中瞧見他緊鎖的眉頭。
「吃藥了。」
夏知瑤再次敷衍地叫他,心想著不是她不叫他吃藥,是他叫不醒,這麼想著,人已經轉身準備走。
哪知道床上的男人不適地低嚀了一聲,胳膊垂下來,眼眸微微張開一條縫。
夏知瑤就跟貓被踩了尾巴,毛警惕地豎起來,非常有眼力見地轉身,端起水,貼心地掰出一粒藥丸。
「吃點退燒藥吧。」
程北謙燒得腦子昏昏沉沉,往周圍看了一圈,才發現特助把他送來了京紐酒店。
他蹙著眉頭接過藥,往嘴裡一扔,夏知瑤把水送他嘴邊。
程北謙像是這會才意識到夏知瑤的存在,眸微微抬了起來。
屋裡開著一盞橘黃色夜燈,光線迷離幽暗,映得人輪廓模糊柔和,眼睛也顯得比往常有溫度。
夏知瑤自然不會被他高燒下的溫度所迷惑。
程北謙接過水將藥順了下去,躺下來後又閉眼睡了。
臥室很快響起他均勻的呼吸聲。
現在他人躺著,夏知瑤也不用再伏低做小,完成餵藥這項任務,一刻也不想多待,端著水杯提著藥踱出去。
把藥扔桌上時,她才發現塑膠袋裡除了退燒藥還有一盒清熱解毒的藥。
這就讓人焦躁了。
總不能再進去讓他吃藥吧。
夏知瑤抓了一把頭髮,打算當沒看見,但又憑著求生欲評估了很多風險。
要是第二天特助專門問起,總不能說沒看見吧。
要是因為少吃一份藥,程北謙病情加重,會不會牽連到她?
這個節骨眼,還是儘量減少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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