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得好啊,忙起来就没时间管自己,再也不用动不动就受“家法”了,想想都爽。
而且还没人盯着练字作文,美好的日子真是唾手可得。
“乖乖听话,等哥哥带你回府。”
“再偷偷不乖就把初七送给凌柒养。”
苏云祈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摇着他的肩膀,
“什么,你要给你儿子换后爹?”
“丢,丢!”
“老公,你变了,我要去找凌染告状!”
苏云祈戏瘾过完,才开始圈住裴砚初的脖子狠狠亲了两口以示安慰。
“没事的男朋友,你好好在外上班,家里有我看着呢。”
裴砚初的逻辑有点跟不上苏云祈,他一时间分不清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只能暗自记下,等之后再让人去查。
眼看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裴如璋来延春殿也来得越勤快。
他明里暗里都在催裴砚初别再怄气,赶紧振作起来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朝贡使团。
上一次的敌国行刺让裴如璋如鲠在喉,他知道裴砚初功夫好,想在上朝时把这事全权交给他负责,这样自己也好有保障。
终于,裴砚初“大病初愈”,舍得从他那偏僻的延春殿出来见人。
“丢丢?”
“懒宝宝。”
“哥哥……”
“再见,哥哥再见。”
苏云祈咂吧两下嘴,直到自己又被逮着亲了两下才被成功放回梦乡。
一群神经病,人为什么要这么早上朝,困得要死还有精力汇报事情吗?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短短几秒钟就偏离正轨,边想边睡沉下去。
没错,早八也是,一周五天早八,教务处主任也不是人!
嗯嗯嗯,好困,别人要上班,但他可以睡觉觉诶嘿嘿嘿。
裴砚初一身黑锦,上面的暗纹隐隐泛光,衬得他气度更加不凡。
他插在朝内的官员见到他后,只是微微作揖行礼,以示恭敬。
剩下的官员则分为两派,一派对他十分忌惮,一派视他为无物。
他微微瞥了眼面色凝重的唐宏晟,毫无波澜地走向队伍的最前头。
裴文靖像是受了精神重创还是怎么着,一直萎靡不振,闭门不出,连朝也不上。
不过裴如璋向来对他不咸不淡,只是当场批了他两句心性软弱,又夸赞起裴砚初年少有为,着实把仇恨和对比拉满。
此时此刻,裴云澜还坐在浴桶里,他浑身泡得通红,面色扭曲,一拳打在桶壁上。
昨晚当差的太监已经被他下令乱棍打死,他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事有蹊跷。
好好的烛火怎么可能会突然点燃他的床幔?门前又怎么可能会有湿泥?
一定是裴砚初,想不到这样冷漠的人还会使这种把戏,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不对,不是还有苏云祈吗?
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就差一点他便能得手,也不知道他怎么能来得及去找侍卫的。
他俩真是好的很,都给他等着。
皇兄对他失望至极,但那又如何,他已经吩咐府里侍卫把人看好,保证皇兄能静下心,安安稳稳地养身子。
他不会让他听见一点风吹草动的,裴云澜相信,皇兄原谅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等到他把裴砚初顺利拉下马,他定会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