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横即便不尊重范睢,也尊重范睢对守护和平的信仰,因此他从一开始就想过,尽量给范睢留个善终。
听到梁横将他们计划的初期阶段全说了出来,还把初期阶段的发展以及吴敬守和范睢在此期间的状态都说了清楚,他们立刻就相信了他。
“原来如此!”
吴敬守眼睛睁大,眼神里有兴奋和恍然,像是明白了十分关键且重要的东西。
梁横又将自己救女孩的计划告诉了他们。
吴敬守连连微微点头,但没说什么话,也没作出承诺。
梁横不知道他推导到了什么,只知道在他说完这话之后,没往椅子上坐,也没有舞动手指进行衍算。
而是双手背后,皱起眉头,一言不发的在屋内踱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梁横静静等待他的答复。
大概1分钟之后,吴敬守在梁横面前站定,用郑重的语气对他说:
“我好像不用死了。”
梁横内心略有些兴奋:
也就是说……你准备帮我进行我的计划了?
();() 吴敬守又说:
“可究竟这计划能不能行,执行起来会遇到什么样的变数,还要看具体情况。”
梁横这次没惯着他说谜语的习惯,直接问道:
“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也别掖着藏着了,直接把你的事情跟我说明白吧!
你说明白了,咱们才好一起解决啊!”
范睢在一旁看看梁横,又看看吴敬守,始终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没说出话来。
吴敬守眼神躲闪,平淡的语气中略微有些生硬:
“不关你的事……我也不想把你们扯进来。”
梁横看着他那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样子,就感觉心里冒火。
可谁让咱现在用得着人家呢?
梁横散去了心里的火气,跟范睢要了一套10张【零】和【壹】字符。
在让两人做好战斗准备之后,他将一张【零】字符贴在了和隔壁共同的墙上。
涟漪荡起之时,三人端着燧发枪走入其中。
正在进行着解剖实验的一群白大褂当场就懵了,他们看着三人黑洞洞的枪口,刚想解释什么,燧发枪的火光就在房间里爆发了。
一阵硝烟过去,手术台旁只剩两人——
一个是趁着硝烟冲过去的范睢,另一个是被范睢按着脑袋躺在地上的白大褂。
没被燧发枪杀死的白大褂,也都被范睢一刀了结,只剩下这一个活口。
梁横心里略有些紧张,怕范睢杀错了人——如果他杀了主犯,剩下一个喽啰,事情就糟糕了。
吴敬守似乎对白大褂产生了很大兴趣,他只看了一眼手术台上被解剖了的【莺歌骑士】朱鹮,就和范睢一起将唯一的活口拉到一边审问。
梁横则来到手术台——解剖台旁,试图从【莺歌骑士】身上找到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好向那女孩证明这家伙已经死了。
梁横一边皱着眉头打量着面前的一片血腥,一边心里想着:
‘这家伙可真不走运。
不过,如果真如女孩所说,这家伙是保护她的人里面的最强者……
连最强的人都这样了,其他人恐怕多半是凶多吉少。’
面前这名叫朱鹮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粗壮的手臂和腿部证明着他作为习武之人的实力,右手手掌上的老茧更是某种荣誉的证明。
奇怪的是,他虽然已经被开膛破肚,但流的血却是不多。
就好像是……
好像是身体内部的各个组织把血液都吸收了,除了在解剖时因血压而溅射在外的鲜血之外,他的身体内部直到现在都还没形成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