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眨巴著眼睛,左看看右瞧瞧,感覺現在的裴覺寒好像和以前的也沒有什麼區別,膽子一下子就大了起來,接連報了一串的菜名。
「好,言言還要什麼?」
裴覺寒詢問道。
「還想要背。」唐言理不直氣也壯地提著要求。
「我在外面站了好久,站得腳又酸又麻,不想自己走……」
唐言的話還沒有說完,裴覺寒就將唐言一把抱了起來。
失重感傳來的時候,唐言驚呼一聲,本能地伸手環抱住面前的裴覺寒,雙腿也在裴覺寒的腰間纏得緊緊的,宛如一隻掛在樹上的樹袋熊。
裴覺寒雙手托住了唐言的大腿,說道,「真嬌氣。」
唐言生氣地哼哼唧唧,纏得更緊了,還用一隻手勒住了裴覺寒的脖子,「反正我不管。」
兩個人打打鬧鬧地便出了門,決定吃完晚餐再回去。
「對了,我還想和你說一件事。」唐言突然開口道。
「什麼?」
「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攝政王的名字,想問你來著。」
唐言掛在裴覺寒的身上,注視著裴覺寒的眼睛,語調十分尋常。
裴覺寒抱著唐言的動作在一瞬間就僵硬了,他同樣對視著唐言的雙眼,可不過幾秒,便倉皇逃竄,率先移開了視線。
「我……」
裴覺寒的聲音啞了啞,到最後完全聽不到聲音。
「但是我現在好像猜到了。」
唐言見裴覺寒移開了視線,伸手強硬地將裴覺寒的腦袋又掰正了回來。
裴覺寒望著唐言那雙清澈的眸子倒映著自己的身形,頓時感覺自己再一次被映射出曾經的不堪,骯髒的他剎那間無所遁形。
但唐言只是晃了晃腿,用十分篤定的語氣開口道,「是叫裴覺寒對嗎?」
「……嗯。」
「果然是這個!」唐言的語氣帶著莫名的驕傲。
「要是當初我知道你名字的話,你還沒有進入家門的時候,我就能知道你的身份。」
「我之前應該是看到過你寫過自己的名字,但當時我應該是太不想待在你的身邊了,所有也沒敢仔細看。」
唐言在陪裴覺寒接受治療的時候,裴覺寒沒有被心理醫生催眠,唐言反而睡著了。
他被催眠的時候,終於想起了之前做過的那個夢,忘記的那個簽名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