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們在外地的山莊靜養,但去醫院的途中,附近發生了一起車禍堵了唯一的路,只能就近生產。
而車禍中流產的一個孕婦似乎本身精神就有些問題,自己的孩子沒了就去抱了別人家的。
而當班的小護士發現孩子丟了,怕被有錢人家追責,就將另一個車禍中受害者父母的遺孤抱了過來。
全家在得知真相之後,又憤怒又心疼。
憤怒的是當年的人販子和無責護士,心疼的則是那兩個完全無辜的孩子。
他們是會一直尋找自己的孩子,但這不代表需要做出二選一的選擇題。
唐家家業那麼大,就當是生了個雙胞胎。
現在兩個孩子都回到家了,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家中那個天資愚鈍的小可憐會被欺負。
唐大哥嘆了口氣,只能叮囑道,「言言要是被欺負了,一定要和大哥說。」
「不管是學校里還是家裡,不論是誰,明白了嗎?」
唐言點了點頭。
唐延澤滿意了,接著又將裴覺寒也喊到了書房中,一視同仁地單獨聊了聊。
「還適應嗎?」
相比面對唐言,大哥面對裴覺寒的態度也還是比較僵硬,畢竟兩個性格差不多沉默寡言的人在一起,似乎就是更容易冷場。
「還行。」裴覺寒也給了一個很公式化的回答。
「那你對唐言又什麼看法嗎?」
裴覺寒沒有想到唐延澤會如此直白的詢問。
裴覺寒思索了片刻,選擇了一個很保守的回答。
「言言很可愛。」
他點了點頭,等著對方繼續說話,但裴覺寒似乎也在等著他的下一個問題。
雙方都在等著對方開口說話,書房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
「既然大哥沒有別的事情,我便不打擾了。」裴覺寒說完,便離開了書房。
他剛反手將書房的門關上,途徑一個拐角,突然感覺身後有一個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後拖去。
裴覺寒本能想要出手回擊,但在那一瞬間就知道了背後的人是誰。
唐言的個子不太夠得著,他保持著這個姿勢需要踮著腳,而裴覺寒被他拉得整個人都往後傾倒。
他的後背抵在唐言的胸前,對方毛絨絨的腦袋蹭著他的脖頸,貼在他的耳邊小聲兇狠地問道,「你沒有告我的狀吧!」
脖頸傳來的手臂冰涼的觸感讓裴覺寒微微愣神。
香膩的白桃味在那一瞬間就包裹住了他,溫熱濕潤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讓人躁意四起。
他的喉結滾動,眼神一瞬間變得晦澀不明。
他聲音喑啞,感覺有些東西要控制不住了,「你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