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騙他說,「我好像是跟著小殿下一起過來的,但是不久之前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唐言試圖理清楚太傅口中的時間線,但他不管怎麼理,事實都是——
他做的那些壞事都被知道啦!
唐言看著裴覺寒似笑非笑的眼神,決定還是老老實實承認錯誤,拉著裴覺寒的衣角假哭道。
「嗚嗚嗚,我不知道你是太傅,我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在爸爸媽媽面前,我都可乖了,我尊師重道是真的,我乖巧聽話也是真的。」
「我沒有違背太傅的意思。」
裴覺寒看著唐言可憐巴巴的模樣,輕輕捏著唐言的後頸,笑了笑,「嗯,我相信言言。」
「言言之前的情況,和皇位爭鬥很相似,你不去欺負別人,別人就會來欺負你,小殿下做得很對。」
裴覺寒不罵反夸。
「但現在我已經不是你太傅了,言言不聽我的話也沒有關係。」
唐言一下子就精神抖擻了起來,看起來十分興奮,「真的嗎?」
裴覺寒沒想到唐言看起來如此開心,挑了挑眉,問道,「我之前壓迫了言言?言言這麼不想當我的徒弟?」
「也沒有啦,只是有些彆扭。」唐言又看了看裴覺寒的臉,小聲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當時裴覺寒還沒有什麼感覺,也不太清楚唐言說的「彆扭」具體體現在哪裡。
直到當兩人回到家,洗完澡之後,唐言抱著自己的抱枕羞澀得表示想要和太傅抵足而眠,求人的時候,甜言蜜語的撒嬌——
「太傅太傅,我今天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覺嗎?」
「好久不見久別重逢,想跟太傅交流交流感情嘛!」
可第二天早上,剛睡醒腦子還不清醒,一睜開眼,看見了裴覺寒這張臉,就下意識一腳踹了過去。
唐言半睜著眼,看見那張熟悉的、讓人討厭的臉,一下子就生氣地質問道,「你怎麼又到我床上來了?!」
裴覺寒的床沒有唐言的床那麼大,他也沒有防備著,唐言一腳過去,裴覺寒成功地掉到了床下。
等裴覺寒掉到了床下,唐言才後知後覺的大腦清醒,當場愣在了原地,同裴覺寒四目相對。
「嗚嗚嗚嗚,太傅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信我啊!」
唐言一邊道歉,一邊將裴覺寒扶起來,但裴覺寒敢肯定,他下次還敢。
裴覺寒頓時感覺有些頭疼。
之前他教唐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唐言的大腦的運轉比較單一,沒有辦法快思考,還容易卡頓。
這讓他十分好哄的同時,有時候又會莫名的倔犟。
接著唐言就懷帶著對太傅大不敬之後的愧疚和心虛,起了床,寸步不離地跟著裴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