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啊~~嗚嗚嗚~~~貓貓~~~」笑寶哭起來驚天動地,它一直都和白溯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就是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去家裡幫白溯拿什麼東西,白溯也會在他離開的地方一直等他,而現在,白溯不見了,他去後台沒有找到他,問誰誰都沒看見,他真的找不到白溯了。
「好了,不准哭」葉久把笑寶抱起來,笑寶小小的,抱起來完全無壓力。
兩隻圓眼睛哭的紅紅的,還有點點瑩潤在泛濫,嫩白的小臉上掛著兩行麵條寬的眼淚「可是…可是~貓貓不見了,嗚嗚嗚~~~」說到傷心處,笑寶又嚎哭了起來。
葉久微微蹙眉,比賽一結束這個小破孩就跑去了後台,白溯如果不在後台一定會來找小破孩,怎麼會不見?
喬子涵摟著王鉞幸災樂禍的看著葉久哄小孩,嘖嘖,有小屁孩就是麻煩,他和鉞鉞將來可不能搞出這麼一個小屁孩,多煩人多煩人。
不過他怎麼越看越覺得小屁孩長的怎麼那麼熟悉。
葉久抬手給笑寶擦淚水。
喬子涵看了看葉久,又看看笑寶,頓時瞪大了眼鏡,我草!這一大一小兩張臉特麼湊近了一看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對不對,這娃兒是白溯的,有親子鑑定為證,還有他親親小鉞鉞為證。
「咳咳,老大,這你兒子啊?」喬子涵想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看線下的樣子,葉久應該是有事要吩咐。
「閉嘴,去找人」面對喬子涵的時候,葉久的臉色冷的可以掉冰渣,但轉頭鬨笑寶的時候,雖然算不上和藹,但還是有一絲溫柔在裡面,說不是他兒子,誰信吶。
「我讓卡修去找了……話說,老大,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這孩子跟你很像嗎?」喬子涵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著,簡直不可思議啊!
葉久聽了喬子涵的話,看著笑寶哭的滿是淚水的臉,還真別說,這樣細細一看,真有他的些許影子,特別是眉宇之處,不過那雙眼睛倒是和白溯有些肖似。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沒有想到的,但當下容不得他繼續想,卡修有消息來了。
********
白溯覺得特莫名其妙,為什麼他一回到休息室就被打暈了,為什麼一睜眼就到另一個地方來了,這個地方沒有窗子,只有床,晶瑩剔透的燈散發著暖色的光芒。
這到底是被綁架還是被強硬手段請來做客啊?
說道綁架,白溯腦袋裡先閃過的是素未謀面的白家人,不過他們綁架他白溯也是沒道理啊,畢竟舊夢辭燼的表演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臉,為什麼會這麼莫名其妙來找他麻煩。
迷迷糊糊想了一下,目標終於鎖定那個唯一的門,去拉了兩下,打不開……而門內也沒有什麼可以開門的按鈕什麼的。
在空曠的屋子裡的牆角處,還放著一把大提琴。
腦子裡好像有了什麼概念,但又抓不住。
白溯在封閉的屋子裡呆了三天,幸好唯一的柜子里有許多零食,不然他估計就餓死了。
不明白別人把他弄到這裡又不見他來是為了什麼,想不通又沒事做的時候他就很想笑寶,不知道笑寶那個孩子會不會哭,葉久會不會好好照顧笑寶,會不會,把笑寶弄丟了。
那把琴白溯從來沒有動過,他壓根不會大提琴,以前唯一摸了琴的時候也是慘不忍睹的破音,還拉了一截音調奇怪的卡農,白溯最拿得出手的只有鋼琴和吉他。
到了第四天,那扇打不開的門自己開了,那時候白溯還躺在床上發呆想笑寶,這四天沒有刷牙,沒有洗臉,沒有洗澡,邋遢極了,沒有笑寶在身邊他也去不了空間。
進來的人完全出乎白溯的意料,這個人是完全不在白溯猜測之中的。
那個沉默寡言,除非極為必要,否則不吐一字的幽雲。
幽雲漆黑的襯衫有些皺,他走到白溯的床邊,坐了下來,眉宇間充滿疲憊,他開口說話「三天前,司夜就找到你了,但在m國,他做不了什麼,可是王鉞不好惹」
白溯笑了「那真虧你能掩藏到現在」
「司夜從國內調了人手,他是個瘋子,即使在完全勝利的狀態下也連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
「然後呢?」
「如果白溯沒了,就同歸於盡,先把欺負他的人給他送下去,然後他自己再去追他」
「他不會那麼做」葉久身上的責任有多重,白溯在各種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了深刻了解。
「找尋你花了一天,調人手過來花了一天,為什麼會拖了那麼久才過來」
「……為什麼?」
「他在趕盡殺絕,連去了a國的鐘爾都被掌控了起來,舊夢辭燼現在人心惶惶,白,葉久為了你,已經瘋了」瘋到開始亂咬人,只要有牽扯,一丁點一丁點都不放過,盛會結束到現在,舊夢辭燼沒有一個人敢離開m國。
白溯默了一陣,然後笑了一下「畢竟,我是要和他糾纏一輩子的人」
「我也不想這樣,白,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哈哈哈,其實從剛剛看到你到現在,我什麼都沒有想通,完全不明白」不明白他做了什麼事會引得幽雲這個天之驕子的注目,畢竟幾年前在社團的時候,他和幽雲也不頂熟。
幽雲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衝動吧」這個人走的時候自己依舊波瀾不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再見到之時,內心為什麼會如此翻湧,更在休息室看到獨自一人的他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