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珠的反应异常激烈。
其余人纷纷向她看齐。
向明珠又垂着头,哭嚷。
“信上不说了,不得报官,不准第三方知道,否则撕票,中断交易!”
“你总不希望睿儿死在绑匪手里吧?”
向明珠最后一句反问,问醒了许老夫人和许明泽。
“对,对,孟真绝对不能报官!”
许明泽站起身来说道,态度坚定。
“是啊,孟真,劫匪说了要保住睿儿的命,就要拿一万两银子去换,不如,我们还拿钱消灾吧。”
孟真握住许老夫人的手,“母亲,儿媳也是这么想的。”
向明珠眼睛一亮,继而又低低啜泣起来。
“睿儿,你有救了,我的睿儿,你可要坚持住啊!”
许老夫人也感激的看向孟真,“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
孟真回答,“母亲,睿儿可是我们许家的血脉,是许府的嫡长子。睿儿的价值,岂是用钱能衡量的?”
孟真的话,落入向明珠耳朵里,异常的舒心。
果然,睿儿就是她的摇钱树,是她的定海神针。
“那你赶紧凑钱去,一万两,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出来的。”
许老夫人抹着眼泪催促孟真。
“母亲,儿媳手头没有现银啊,这些年一直在打仗,农田赋税重,我身为将门之女,更得为了前线的粮草做贡献。
许府近期先是办了丧事,再办喜事,明泽前些时候还从账房支走了那么多银两,如今,儿媳填补亏空还来不及呢。”
孟真话刚说完,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孟真。
“什么?没钱?”
“不可能啊,我偌大的许府,怎可能没钱?”
许明泽当然不相信,再说,他也才支了一千两不到。
孟真看着他,反问。
“许府什么时候成大户人家了,我嫁进来之前,许府就小院,一个荣婆婆,连个应门的都没有。
我嫁过来,许家才换了大院,许府上下十几口人,吃穿用度全都从我的嫁妆里扣,你那点俸禄,买笔墨纸砚都不够,更不用说,你平时出去喝茶吟诗的费用了。”
许明泽被怼得无话可说。
“没钱,可怎么办?睿儿怎么办?”许老夫人焦虑地走来走去。
手里的拐杖敲在地面上,出刺耳的声响。
“现如今,我手里的良田短时间内不好变现,只能由母亲先垫着了,回头,我跟我父亲说一下,他不会不管睿儿的。”
许老夫人闻言,抬起一双泪眼说道,“我哪来那么多钱?”
她说的是实话,这么多年,她手里除了偶尔从账房支出的,攒下三千两多点。
还有,就是平日里孟真孝敬她的珠宝饰,和前几日别人送的礼。
她捂都没捂热呢,怎可能拱手于人?
“那母亲有多少就拿多少,不然,睿儿可就要被……”
许明泽说着说着又哭了。
许老夫人拿起拐杖狠狠敲他脑袋。
“你还有脸跟我提钱?说,你前些日子支走那些钱,都去了?”
向明珠害怕被许明泽供出来,于是悄悄站起来,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
“母亲。”
孟真将许老夫人拉到一旁,悄悄说道。
“你前几日收的礼,折现也得有七八千,再加母亲这些年攒的,也够赎回睿儿了。”
孟真话没说完,许老夫人就不乐意了。
怎么还是她出钱?
“母亲你听我说,那玩意劫匪肯定要换成现银的,到时候我跟全京城的当铺一一打过招呼,不管谁拿去当了,我们都能将他现场控住住。
如此一来,不仅睿儿安全回来了,劫匪也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