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薔薇一看她的表現就知道她仍舊處於醉酒的狀態,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將手中的毛巾疊好,又和祁星簡單囑咐了幾句,如果有什麼狀況就及時來找她,她就在隔壁,只要大喊一聲就可以聽到。
祁星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房門被人關上,屋內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祁星將自己的頭埋在玩偶軟乎乎的肚子裡,聲音有些悶悶的。
「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
果酒甜甜的,確實很好喝,但她沒有一點喝酒的天賦,只喝了一瓶就感覺暈乎乎的,整個世界都變得天旋地轉起來,連自己是誰都差點忘記了。
還好她沒在大家面前做下什麼傻事……這是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祁星抱著玩偶在軟椅上反思了一會,然後去洗手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
她換好睡衣,躺在床上,忽然聽到窗戶那邊傳來輕微的響動,那聲音很輕,似乎是小動物在旁邊的草叢中穿過的聲音。
祁星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有關窗戶。
此時已是初秋,夜晚的氣溫會比白天低很多,如果一晚上不關窗戶的話,憑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很容易著涼感冒。
她踩著拖鞋,一路小跑來到窗戶前面,先是攀著窗棱向窗外眺望了一瞬,高聳的樹木隱藏在無邊的夜色,依稀可見抽出的長長枝條。
遠方的路燈下面聚集著一堆飛舞的蛾蠅,再遠一點的位置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沒有路過的小動物,也沒有……人。
祁星收回目光,用力地闔緊了窗戶。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祁星毫無意外地感覺到了頭疼。
她揉著鈍痛的額角,從床上坐了起來。
披散的棉被從身體上慢慢滑落,露出浸著粉色的雪白肩膀。
祁星穿得是一件淺粉色的吊帶睡裙,上面還印著可愛的小碎花,一邊的帶子滑落到了臂彎的位置,被她用手指輕輕地勾起,重放回了肩膀上。
她的視線不經意間偏到一邊的角落,仿佛看到了什麼訝異的事情,半眯的瞳眸倏然睜大了。
她的手指在半空中虛點了一下,只有她能看到的虛擬屏幕被放大,上面的進度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過半,離盡頭只剩下大約三分之一的距離。
然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若不是今天她突發奇想,點開這塊被她忽視已久的虛擬屏幕,也許進度條推進到百分之百的位置,都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不過真的很奇怪誒,以前在國內的時候,這塊屏幕都沒有任何變化,現在來到東京後倒一反常態的瘋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