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天天见到儿子,老夫人不禁喜笑颜开,听说晚上睡得也更香了。
不过虽是如此,老夫人心里却有一则心病——那就是自己的六儿如今膝下还没有子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当然不认为此事之因在自己儿子身上,定是崔氏的子孙运不太高。
但崔氏毕竟是自己亲手选的儿媳,且崔家在京中也是高门,老夫人也不好明面上表露情绪。
如今贺明玄时常在家,老夫人便派人赏了两夫妻一人一碗莲子粥。
此意一看便知。
莲子意为多子多孙,老夫人这是表达自己想抱孙子了。
对母亲的心思,贺明玄笑而不语。
他也略微感觉到母亲和崔氏的急迫,虽他并不在意子嗣之事,但对女人来说,子嗣或是她们的后半生的依仗。
所以尽管心中意愿并不高,他也听从了母亲的意愿。
于是在外人看来,便是贺明玄夫妻俩的关系好上了许多。
这几日贺明玄不仅天天歇在正房,私下里还常常和崔氏玩闹调笑,两人气氛热情似火,有时还将随侍的丫鬟们羞得脸热耳红。
府中下人们也好几次都见到贺明玄陪着崔氏一同在园中散步,两人有说有笑,谈话间温情满满。
于是便有人猜测崔氏不久后定会一举怀上子嗣,到时候嫡长子出来了,崔氏的地位绝对固若金汤。
但也有人反对,说自古以来怀子嗣本就是个看缘分的事,若送子娘娘有空,那自然有子嗣,若送子娘娘忙得顾不着头尾,那自然空欢喜一场。。。。。。
不过不管怎么说,府里的下人们都看好崔氏。
而这些闲言碎语也传到了夏亦姝的耳朵里。
不过她并不在意,听完一嘴便忘在脑后,就像一阵风刮到眼前,只吹起了她的碎,风走了,碎就继续贴在脸颊。
夏亦姝的平静自然令身边的丫鬟感到惊讶,但她们也不敢去问,怕到时候不小心触了霉头。
但她虽平静了,她的对家赵玉意却不平静。
此时她正在房里生着闷气,而地上则零零碎碎散着各种杂物,全是她看不顺眼随手砸在地上的。
好在这些东西都是丝织品,砸在地上也没什么事,捡起来甩一甩便又焕然一新。
说实话六爷已很久没到她房中来了。
本来她以为夏亦姝那个贱人不能唱曲后,自己会更有机会,不想她还没付诸行动,崔氏就将六爷的注意力占的满满当当。
想到这,赵玉意就愤恨。
要她说,不能生就让别人来,六爷后院自有能生的。
可她终究不敢将这气洒在崔氏头上,于是只能自己待在屋里生闷气。
“主子,饭取来了。。。。。。”
碧芜提着红漆木盒从门外走了进来。
今日正好轮到她取饭,故她早早地去了。
彼时夏亦姝正捏着针线学刺绣,冷不丁听到她这一声,这针便刺错了位,扎进了手指。
夏亦姝抹去手指上溢出的血珠,抬头问她,
“怎么去了这么久?”
哪知碧芜听了她这话,竟少见露了些脾气,将木盒重重一放,语气嗡嗡道,
“厨房一直在拖拖拉拉,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了,我跟他们说您最近上了火,吃不得辛辣的,想换一道菜,不想他们竟说让我们拿钱来,要不然换不成。。。。。。可是我明明见其他人都可以换,哪里还要钱!还不是长了副势力眼,暗地里瞧不起我们!”
碧芜说完,还尤不解气的跺了一脚,看来她在厨房那受了不少的气。
但没想到夏亦姝听完这一遭,反而笑出了声,惹得碧芜如看疯子一样看她。
夏亦姝笑完后,反而安慰她道,
“碧芜,不用为这些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厨房那帮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们贯是些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既然换不成那就算了,不必做多余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