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昏迷的朱乙贵,被重重地扔在了潮湿阴暗的破草堆里。
一位干瘦的衙差摇头叹气道。
“张汤哥,你说这小子犯了什么疯?惹怒燕王殿下,还被锦衣卫那群恶煞盯上。”
闻言,另一个络腮凶狠的衙差。
名叫张汤的,恶狠狠瞪他一眼,“闭嘴!”
“你懂什么?交接的丁捕头说了,他害的大人被抽马鞭。”
“我们好几个兄弟,也为他受了不少腌臜气。”
“现在此人被锦衣卫盯上,咱们可得先好好为他送行。”
“说不定能提前撬开门牙,问点换钱花的情报!”
干瘦衙差脸色一喜,兴奋地搓搓手,“那好,俺杨仆最喜欢这种活。”
“辣椒水、老虎凳、夹棍、笞刑竹条”
张汤撇撇嘴,扯动梁上的吊绳,“先悬起来吧!”
杨仆嗯了一声,环抱着朱乙贵的腋下。
而张汤抓住绳索扣,往朱乙贵的双腕一套,拉动死结。
人就像是一扇死猪,被高高悬在牢房内。
“咱兄弟先耍一套铁棘鞭,算个开胃菜吧!”
哗!
杨仆把一桶冰水,倒在了昏迷的朱乙贵身上。
“啊!”
朱乙贵陷入黑暗的意识,忽地被剧痛包裹着,拉扯醒来。
双眼迷离。
身体因冰冷和疼痛交织而不断地颤抖。
“你你们”
他瞬间被两张嗜血的脸庞,惊得认清现实。
大狱?
酷吏?
今日刚获得大明户籍身份,就要被折磨致死?
杨仆和张汤二人,正等着看犯人的表现呢。
结果对方啊的痛醒后,却陷入了淡漠的沉思中。
不该大呼冤枉?
亦或苦苦哀求吗?
“泥马的贼老天,还有你们两个,来吧!小爷大不了再穿一次!”
回敬他们二人的疑惑,是骤然暴起的怒骂。
两人一愣。
杨仆更是狞笑着上前,“好,越反抗,老子越喜欢!”
啪!
一条满身铁刺的长鞭,落在了朱乙贵的身上。
噗,鲜血直冒。
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