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神奇,她以为地面冰冰凉凉,但地面是热的。
谢琮月看见人完好无损,悬着的心脏放了下去,闻到室内弥漫的奶茶香味,他皱了皱眉。
又看一眼她满面桃红的模样,眉头拧得更紧。
不是害怕?
秦佳苒笑容满面:“这里真好,还提供宵夜,栗姨给我端了一碗阳春面,味道很好,我刚刚又煮了奶茶,你要不要喝?”
谢琮月:“。。。。。。。。。。。”
他将人一把揪过来,吻了吻那沾着奶茶味的唇,“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没有一点戒心?栗姨,你认识栗姨?不怕她是坏人,把你卖了?”
秦佳苒被他吻住,心脏好似在高空飞翔,她抿了抿唇,“不知道,但这种奢华的地方,总是好地方。”
“况且栗姨是你妈妈的人,你妈妈又不是坏人。”
谢琮月和她没得说,她真是有一种执拗又清新脱俗的傻气,在某些方面。但某些方面,又聪明,精明,会算计。
她像是有两种灵魂,共存在一具身体里,令人沉沦。
“好好好,你说的都有道理。”谢琮月无奈,滚了滚喉结,平复燥热,这才松开她的手,怕身上潮湿的热气弄脏她。
刚刚的吻实属是失控的产物。
他走到罗汉床边上坐下,拿过那杯喝了一半的奶茶,用易思龄花十几万拍下来的古树茶煮奶茶,亏她想的出来,真是天才。
不动声色咽下,味道尚可。
“这里到底是哪?”秦佳苒巴巴跟上去,心痛他居然一口都不给她留。
谢琮月笑了笑,漆黑的深瞳像夜雾,看着她:“宝贝,这里是我家。”
“欢迎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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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龄也没有了画画的兴致,恹恹地把调色盘搁一边,喊栗姨进来陪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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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姨来的时候,端来一碗无糖的燕窝,“大小姐,您吃点再睡。”
易思龄点头,无可无不可地吃起燕窝。吃什么吃,气都要气饱。
栗姨慈爱地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小姑娘,知道她是有心事,“其实,我也不懂您为什么要把那女孩接到家里来。您不是说,她并不适合少爷吗。”
“对。”易思龄点头,“她不是最适合做谢家少奶奶的女孩。不论是出生,性格,行事风格,还是兴趣爱好,这些都不合适。”
“那为什么要插手?您不把她带过来,她在京城住几天也就会回去。不用太费心。”
“可是阿月喜欢她。”易思龄放下汤匙,看着栗姨,“姨,阿月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他怎么不知道秦佳苒并不适合他,不适合这个位置,他知道,可他还是选了。”
栗姨怔忡,在她眼里,少爷是如此冷静理智,不为情所困的谢家继承人。是小姐和先生的骄傲。
“我这个位置不好坐。在社交场合上穿错一件衣服,说错一句话,站错一个位置,拍错一张照片,就能引出股价动荡,引出风波,可那小姑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若是要学,这会是很痛苦很枯燥的过程。”
栗姨点头,她知道,大小姐这么多年为谢家付出了多少心血。曾经初来京城,她们融不进这里的圈子,那些本土的小姐太太们排挤易思龄是外地来的,不和她说话,拍照时让她站靠边的位置,甚至嘲笑她连普通话都说不好。
易思龄可是易家的明珠,这样都要受气,更别提秦佳苒。
“那您把她接过来是想?”栗姨还是看不懂这一步棋。
易思龄笑了笑,平和:“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想让她进入阿月的世界,看一看,听一听,感受一个真实的有关阿月的世界。”
“您是希望她知难而退…”
“不,栗姨,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真正的了解彼此,了解需要面对的未来。他们相爱,是需要勇敢的。而我们什么都不需用做,等待他们给出答案就好,无论什么,我都支持。”
栗姨震撼,没想到大小姐能想到这样的方式。
“那如果她足够勇敢呢?”
“那就看她爱得够不够深。就怕爱得够深,她会更不敢。”
栗姨疑惑:“为什么?”
“爱之深,就会害怕连勇敢也变成伤害对方的影子。宁愿让他拥有更好的。”
易思龄搅动着燕窝,笑了笑,“栗姨,若她是我的女儿,我会非常非常非常高兴。我其实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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