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这些家什儿不知你喜欢否,但这都是你用过的,到了那边也好有个念想“。
耶律释鲁长叹一声,轻轻地盖上了石棺。“四弟,你放心地去吧,孩子们就由我来照顾”。
一旁的萨满高声叫道:“长生天已经收回耶律撒剌的啦。起——灵”。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于越府内萧思思忙个不停。
丈夫耶律释鲁与长子耶律绾思、次子耶律滑哥、长女耶律雁哥、次女耶律小哥一起吃饭。虽说萧思思平日做饭最得孩子和老爷的欢心,可今日却不同,望着满桌子大菜,没人动筷。
萧思思柔声细语地对耶律释鲁说道:“老爷,今晚咋没喝上一口”?
“我哪有什么心思喝酒呀。四弟刚刚殁了,阿保机还小。哦,对了,我一会儿要到阿保机那儿走一趟”。
“老爷,这么晚了,你还出门”?
“今晚,我要为新上任的耶律罨古只举行夷离堇——柴册再生仪礼,我想带上阿保机”。
“嗯,路上要多加小心,夜里冷,多穿件袍子”。
萧思思为耶律释鲁拍打长袍上的灰尘。
耶律释鲁对耶律绾思、耶律滑哥说道:“你们也跟爹一起去”。
“什么?爹,我还有事,今夜就不去了”。
耶律滑哥闪烁其词。
“这二驴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别的事儿你都暂且放一放,跟你爹去参加夷离堇——柴册再生仪礼”。
“这个会议与我何干?为耶律罨古只夷离堇举行柴册——再生仪礼,我去做什么”?
“叫你去,自有道理。你这小子,还敢跟爹犟嘴,找打呢”。萧思思劝道。
耶律释鲁面向妻子泄不满。“哼!都是你惯犊子,还有脸说呢”。
耶律滑哥不满意地翻了翻白眼,嘴里嘟囔着:“开会、开会,夷离堇即位与我有什么关系,真是烦死人了”。
耶律释鲁见耶律滑哥越说越不像话,一甩袖子走了。
耶律阿保机在穹庐外喂马。
耶律释鲁急匆匆来到耶律阿保机的家,下马。
“伯父,您来了”!耶律阿保机行走上前去,礼貌地向耶律释鲁抱胸礼、鞠躬礼。
耶律释鲁拍了拍耶律阿保机的肩膀。“阿保机侄子,吃过晚饭了吗”?
“我早吃过啦”。
“呃”!
二人正说着,岩母斤从穹庐里走了出来。
“阿保机,快请三伯父到帐内坐坐”。
“弟妹,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唉,这么些年,我和孩子们没少让您操心。要不是您这样细心地关照我们,嗨”!
岩母斤说着眼圈红了。
耶律释鲁右手食指点了点耶律阿保机。
“弟妹呀,你也快熬出头啦,眼见孩子们一天天长高,我真替你高兴啊”!
“是啊,阿保机的个子都追上您了”。
“弟妹呀,你也别总想着让孩子们都长大喽,他们若是都长大了喽,咱们的牙齿也该掉光了,你说是吧”!
岩母斤听了,孩子般地笑了:“是呀!阿保机你看,光顾着说话了,快请三伯父进大帐来坐坐”。
“不了,我找阿保机还有正事儿”。
“既然有正事儿,那你们爷俩先聊着,我就不打扰了”。
岩母斤说着一转身进入了自家穹庐。
“伯父,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今晚,我要为新上任的耶律罨古只举行夷离堇——柴册再生仪礼,你也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