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推开房门,贪婪地享受着分别了太久太久的空气和阳光。
“我草泥马!”
“终于恢复了!”
他的性情也变得冷峻起来,鸿蒙剑意扫清了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
“阿哥!”
突然,一个女子尖叫了起来,手中的菜篮子掉落在地。
“你……你……”
女子惊讶到了语无伦次,僵硬着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月凉州。
“你受苦了。”
月凉州在重病之时,一直都是妹妹照顾自己。
他走过去一把抱着月卿辞,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我不苦!我不苦!”
“阿哥你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月卿辞的叫声惊动了他们父亲月武,他冲出来之时已经老泪纵横。
“天不绝我月家啊!”
月凉州与父亲坐在破旧的小屋中,墙上挂着一柄断剑和一张带着血污的布条。
“身体既然无恙就要练武识字,月家的希望全在你身上。”
“我的伤势始终不见好转,恐怕再也无法征战沙场。”
火炉上放着缺角的瓦罐,一股浓烈苦涩的药材味道有些刺鼻。
“我要参加入段考试。”
月武微微点头,可是眼中也有些担忧的神色。
“你二十岁了还未入段……”
他端着盛满汤药的碗,刚放到嘴边却又将碗放下。
“你们还是想个办法离开此地吧!”
“这样或许还能给我们月家留个希望。”
砰砰砰……!!!
突然,院门处传来重重的敲击声。
有人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喊,那声音仿佛要吃人一般凶狠。
“他妈的!”
“开门!”
“开门!”
“月老头,给老子滚出来!”
月凉州认得这个声音,他就是刘家家主的私生子。
“就是这个杂种想要将妹妹纳为小妾。”
月卿辞听见此人的声音,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她紧紧抓着月凉州的手臂,身体瑟瑟抖。
“我去与他们拼命,你们赶紧从后门跑!”
月武踉踉跄跄走到院中,手中提着那一柄断剑。
“我去开门。”
月凉州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随手拿起墙边的一把木剑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