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墨水打翻一地,下部分那张纸也被墨水浸湿,字迹模糊不清。
我顾不得关心已经没了知觉的肩膀,
门板还是晃动着,仿佛是有十几个人在外面一同推门似的。
砰!砰!
两扇门板之间的缝隙一次比一次大,而那锁住大门的门栓也在巨力下出现了裂痕。
嘎吱。。。。嘎吱。。。木刺从裂痕处炸开。
我冲过去用没知觉的肩膀继续扛住门,身子被力道冲击得晃动不止。
另一只手拿起毛笔蘸取地上仅存的朱砂墨水。
虽然下部分经文已经看不清,但离写完只剩几句,那几句我还是记得的,上部分经文里也出现过。
就这样一边挡住门,一边抄写。
由于身子撞的一直晃动,后面的经文简直是龙飞凤舞,大概能看出是个字。
咚。。。。。咚。。。
敲门声出现了,明明现在如同有人撞门,可还是有种敲门声脱颖而出。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起了,这个敲门声在死劫开始的时候也出现过。
声音不重,很懂得轻重缓急,但又能听出她的不耐。
她来了!
而就在此时,我手中毛笔勾勒飘扬的一撇
下部经文抄写完毕!
心中松口气,我肩膀也扛不住了,顺着这一次力道翻倒地上。
那一次一次撞门几乎是给他肩膀上来一次次大锤按摩。
我很想就这样躺在地上好好歇息,可那是作死!
大门还在哐当着,摇晃着。
咯吱。。哐当。。咯吱。。。哐当,这些动静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过这一次我清楚知道,大门暂时不会有事。
我挣扎起身来到蒲团上坐下,将那个油光锃亮的木鱼放在双。腿上。
一只手手持木锤
咚!
清脆利落,犹如玉珠落盘,一物落天籁生!
咚!咚!咚!
当敲击木鱼时,我心绪也平和了下来,下意识连呼吸节奏也跟随木鱼一起。
咚!咚!咚!
在一次一次木鱼敲击中,大门的动静小了,好像是很难推动。
最终大门彻底回归平静,只有破裂的门栓还铭记方才的凶险。
死寂中唯有这木鱼的巧妙清脆,此刻我竟有种我的心脏与这木鱼绑定了的感觉。
若是停下木鱼恐怕光靠经文是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