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夫人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太好啦!她儿子终于不是以前死气沉沉的模样了,现在他的眼里充满了光,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母子两人净了面,看着古霖吃了些的东西,吃完药,又睡了过去。古夫人一直守在旁边,眼睛也不眨的看着。
“夫人,少爷已经睡着了,不如您去歇一会儿吧!”
周嬷嬷在旁边劝道,夫人,这段时间实在是操心了许多事情,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等少爷好了,夫人岂不是又要病倒了?
“好,咱们就先回去吧,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少爷。”
古夫人叮嘱完便回去休息了。
隔天起来,古霖精神好了很多,等到夕瑶母女过来的时候,圆智小师傅也给伤口换了药。
夕瑶借机和圆智小师傅搭上话,表示最近这一段时间她要和小师傅学医,古夫人虽然心头不大愿意,但一想到古霖现在这样的情况,又禁不住夕瑶的软磨硬泡,还是忍不住同意了。
古霖自然也没有二话,至于圆智小师傅嘛!只觉得心头庆幸,怪不得师傅硬是要将自己赶回来,这不现在他可是抱道了一个金大腿。
夕瑶拿给他的书,他已经认认真真的读完了一遍,从前治病救人,一般都是拿草药,制成药水服下,或者做成药膏贴于外部,再就是利用针灸。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办法,利用各种工具,将人体皮肤打开,甚至直接在骨头上治疗,直接治疗疼痛部位。
圆智小师傅越来越佩服夕瑶,恨不得立刻拜师,不过一想到夕瑶之前的威胁,也只能在人前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实际上心里百爪千挠。
夕瑶这边竟然过了明路,索性放开手,列了长长的药单,反正古夫人手下有药铺,就将药材都调了过来,整日不是在药房研究药材,就是给古霖各种针灸按摩。
夕瑶擅长外科,至于药草方面,也不是说不会,就是方子不及圆智小和尚开的效果好,毕竟每个世界的药草都有些不一样,特别是药名,只能查缺补漏,一点点的重新学习。
圆智小师傅也跟着夕瑶一起努力学习,名义上他是师傅,实际上,两人有来有往,互相学习。不知不觉中开阔了自己的眼界,将自己的医术水平又抬高到了一个新高度。圆智小师傅本来水平就在这里,天赋高又肯努力,所以学习的毫不吃力,进步神。算是夕瑶带过的徒弟里,最厉害的那一个了。
学习医术,光靠看书,那可不行,于是这段时间,给庄子上所有人,都把了脉,一些腰酸腿疼,咳嗽之类的毛病,都治的好好的。
至于其他的嘛?夕瑶特意让人买了一群兔子,一些打断腿,一些打断手,都用来给圆智小师傅练习。本来他还扭扭捏捏不肯,说什么?出家人慈悲心肠?不过夕瑶威胁他,如果治好了,就放生了这些小兔子。如果治不好,那麻辣兔肉就是它们的命运。
圆智小师傅只能乖乖听话,不断的重复练习,直到夕瑶点了头,来保住了这些小兔子的命。
一个月以后,古霖的腿恢复了一大半,已经可以勉强站立,一家人都特别开心。总算是看见了希望,古夫人忍不住,痛哭了一场。又交代了夕瑶要跟着圆智小师傅好好学习医术,又捐了一大笔香油钱。
夕瑶早就准备好了复健的工具,一点一点加强锻炼,很快古霖就能和正常人一样,正常的走,正常的跑,正常的跳。
古霖咬牙坚持,即使每天汗水都将衣服淋湿,他从来不叫苦,不叫累。这么多年,他像个废人一样,现在他很快就要破茧重生了,这一点疼一点累,又算得了什么?
这边夕瑶一家三口,待在庄子上,一直没有回去。这让古雄越的觉得丢尽了颜面,如今,他的这些同僚,不时的打趣他,家中没有夫人管束,只有小妾相伴,小日子应当过的十分开心。
古雄表面上笑哈哈,其实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自从夫人交了钥匙不管家以后,家面简直是一团糟。自己一直以来只当个甩手掌柜,所有的一切都是夫人安排好,也从来没有为银子操心过。没想到现在,夫人一走,朱姨娘就天天来说银子的事情,烦不胜烦。
“朱氏,你之前不是一直要当家吗?现在已经给你当家了,怎么成天的和我要银子?以前夫人当家的时候,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管过。现在怎么就天天知道来跟我要银子!”
“老爷,怎么能怪我呢?夫人把账上的银子都拿走了,这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朱姨娘暗暗叫苦,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她贴了多少银子进去?要不然这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了,这还得不到老爷的体谅。天知道一直以来她想管家,是为了从里面捞银子给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的体己钱都要掏空了。她出身本来就不好,也没多少银子傍身,这些还是以前丛老爷的手里哄过来的。
“行了行了,我以前给你的钱也不少了,现在先拿出来应急。”
这会儿古雄又想起了以前夫人在家的好来,一切井井有条,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哪像现在,想想就烦。
“老爷,这……我……我手上也没有多少钱了,这几天都往里填了不少了。”
朱姨娘暗暗咬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到头来怎么还要她来出钱养家呀?
“老爷,这前几天不是有人上门送银子吗?您怎么不收呀?不是正好填补……”
古雄听到这话,额头狠狠一跳,气愤的站起身,拍了拍桌子。
“放肆!这些事情是你应该管的吗?银子!银子!没见识的妇人,这银子是烫手的,知不知道?你要是敢给我私下里收银子,看我不把你赶出门去。”
朱氏吓得瘫倒在地,那么长时间以来,老爷还从来没有这样子骂过她呢!就算再不耐烦,也是轻声细语的,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