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着挡在我前面,让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活?”
“没有,”白皓顿了一下说:“之前确实是跟他有矛盾,再加上你这件事一直没完没了,我就想着一起解决算了。”
“想过后果吗?”
“。。。。。。”白皓闷在里面半天才说:“想过。”
廖淮言轻“嗯”了一声继续问:“怎么想的?”
“就。。。。。。是正常的想。”
“最坏的结果就是你进去,然后想方设法的跟我分手?”
“没有。。。。。。”白皓又摇了摇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怎么解释也都没用了,该伤人的都伤完了,现在再想弥补也晚了。
廖淮言看着他叹了口气,过了好半天才说话。
“白皓,是我上次跟你表达的不清楚吗?还是你太习惯了站在别人面前?”
廖淮言蹭着他的头顶,一字一句说:“可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男朋友,你也是我的,还有我对你不单单是很普通的喜欢,你别太低估你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
白皓仰起头看他,又亲了亲他的下巴尖儿才缩回去。
廖淮言低哑的嗓音自头顶传过来:“小时候我就没有爸爸,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我也都习惯了,所以当我妈某一天突然告诉我我爸来看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记得那天我在浴室里把自己收拾了好几遍,也挑了一件我最喜欢的衣服跟着我妈去了。在那里我看见了我名义上的父亲,只是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合法妻子。”
白皓心跟着一缩。
“就用了短短的几分钟,我就从一个单亲家庭变成了所谓的私生子,而他们还想让我去他们生活的家里过,就我一个人。我恨过怨过,但最后还是妥协了,我没办法,那时候我太小了,我斗不过他。”
白皓回抱住他,顺着他的背说:“别说了。”
他能猜到到那个所谓的合法妻子会对廖淮言是一个什么态度,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白皓不敢想。
“我想着上大学就能走了,就能离开那个地方,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可还是没用,他不仅改了我的志愿,就连我喜欢的计算机都被他改成了金融。”
“我等,我一直在等,等我大学毕业我就能带着我妈离开这个地方,就算她不想走,可我想走,我是真的想离这个地方远远的,我恨透了这个城市。”
白皓闻言心里堵的难受,沙哑着喊他:“廖淮言。。。。。。”
“可现在不一样了,”廖淮言又亲了亲他,“现在我有你,因为有你我觉得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往前走身边有人,不虚,往后退也会有你拽我一把,所以我不害怕。”
“可我怕的就是你突然消失,没有你我又变成一个人,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依附,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感觉我还有情感。孤魂野鬼一样飘着,有自由,没灵魂。。。。。。”
“别说了。。。。。。”白皓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说话间不光哑,还带了点鼻音,沉沉的。
他根本就不会安慰人,只能一遍遍生硬的让他别说了。
“我不是想让你安慰我,我也不需要安慰,”廖淮言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我不知道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度,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的觉得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所以白皓,”廖淮言把他拽上来与他对视,拇指拭去他脸上的湿意说:“下次别再这样了,行吗?”
“嗯。”白皓点头,许下誓言。
两个原本不在一条轨迹上的孤魂野鬼,就这么偶然的遇见了,不再四处游荡,没有牢靠的飘着了,他们有了对方,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有感情的人。
这次白皓没睡一会儿就醒了,他醒的时候廖淮言还在睡着,不太安稳的拧着眉,白皓抚平之后才轻轻下了床。
下身的痛感没有减轻很多,还是疼,但白皓是满足的,也不后悔。
关上门,自己拿着体温枪和手机走进客厅,先给自己测了温度,看恢复了正常才打开手机。
里面的未接来电有好几个,有苏弋的,但大多是那天晚上谢娟打来的,他清了清嗓子,其实还是哑的厉害。
“你这个臭小子,这两天你去哪儿了?一声不吭的没个信的?”
电话刚一接通,谢娟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白皓回头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还是走到阳台外面才说话。
“我在廖淮言这儿。”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可谢娟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来了。
“你嗓子怎么了?”谢娟问他。
“感冒了。”他摸着外面栏杆上的铁锈说。
“感冒了?”谢娟皱眉,“怎么又感冒了?这才好了多长时间,你怎么搞的你?”
“没什么事,吃药就好了。”
“你。。。。。。还在小言那里?”谢娟试探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