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嗯。”
温长龄给谢商喂了一块。
太阳快要落山了,天边是暗橘色的,夏日的风微微烫,把树上焦黄的叶子摇下,叶子转着圈圈晃晃悠悠地落下来。
温长龄抬起手。
谢商下意识地低下头,她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还够不到吗?”
谢商把头再低了一点。
温长龄把落在他头上的半片枯叶拿掉,拿了饼干后油滋滋的手可能弄脏了他的头,她说:“有叶子。”
谢商是很骄傲的人。
他并不是那么容易低头的人。
次日。
谢商在问灵轩约见了傅影,他把装着贵妃镯的原木盒子完璧归还。
如意当铺只有死当,从来没有主动退还当品的先例。
傅影没有打开:“谢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生意我做不了。”
傅影是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了,脸上的表情诧异:“你爱上温长龄了?”
谢商没有一丝迟疑:“是。”
傅影笑,眼神很冷:“居然承认得这么爽快。”
话说得这么明,谢老板是有备而来。
他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清水,润润嗓:“得让你知道,我现在是温长龄阵营里的人,是你的敌人。”
傅影爱惜地摸了摸盒子上的纹路,盒子里装的当品是她外祖母的嫁妆,要当温长龄求而不得、痛不欲生。
没想到,到头来给自己招了个敌人。
“我这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谢商把放在椅子上的文件袋推到傅影面前,先兵后礼,他是很讲规则的人:“我违约在先,理应赔偿,这份资料你应该很需要。”
傅影打开看了看。
确实很需要,有了这份资料,她可以早一点送周家老头上路。
谢商不急,耐心地等她看完,问:“傅小姐,我取消典当,你接受赔偿吗?”
他不疾不徐,处理得游刃有余,他太懂得怎么先制人,蛇打七寸。
傅影根本拒绝不了:“接受。”
接受了赔偿,后面就要按照谢商的规则来。
“那典当的事揭过去了,现在说你和温长龄之间的事。”温长龄的事是私事,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温招阳那个案子疑点很多,我建议查清楚再去寻仇。如果你非认定温招阳就是凶手,那也行。你可以选择继续报复温长龄,但我作为她阵营里的人,会竭尽所能地阻止你。”
他身体后靠,单手搁在桌上,举手投足间,尽是举棋若定的从容:“另外,我这个人比较记仇,你对温长龄不利,我也会对你不利,所以请傅小姐三思后行。”
错别字还没查。凌晨五点,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