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的視線一下就被勾了過去。
「不夠,看多久都不夠,」他一下一下的撥弄著,徐容耳垂上的珍珠耳環,開口問她,「阿容,說真的,嫁給我你開心嗎?」
說完,離淵收回手,想起了她在行禮時的眼淚,忐忑不安的等著她的回覆。
「嫁給你……」徐容看著圓木桌上紅燭的燭光,默了默。
開心嗎,燈火爆竹,眾人歡聚,自然是開心的。
可要說欣喜若狂,那也是沒有的。
她沒想過嫁人,對成親一事從未期盼過。
況且她對離淵從一開始,就沒那些想法,即便有好感,喜歡他這個人,也只是欣賞罷了。
但徐容不得不承認,離淵對她那不可自拔非她不可的執念,深深的感染了她。
她從小到大沒被人在乎過,沒被人珍惜過,突然世間有個人告訴她:我想娶你,我非你不可。
那種感覺,真是讓徐容萬般動容,僅僅一句話,就填滿了她十幾年來內心的虛空。
他的出現無疑是在告訴她,她的存在不是可有可無。
在這世間,她也是有價值的。
有人需要她,有人在等她,有人千里迢迢渡過萬里滄海,放棄一切來到她身邊。
感情這種東西本是看不見的,但在離淵身上,她好像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就在他的聲音里,就在他的眼神里。
這縷情誼千絲百轉,酸甜交加。
他愛她。
便是,若你是男子,我可以為你成為女人。
若你是女子,我也可以為你成為男人,護你,愛你,替你遮風擋雨。
這樣的感情無關男女,只是這個人。
想著想著,徐容終於明白了。
想起離淵不自信的問出那句話,「嫁給我,你開心嗎?」
徐容忽然心頭一震,她讓他傷心了!
徐容有些自責,心疼的拉著離淵的手,為他的不安,為他的害怕而心疼。
「開心的,自然是開心的。」
她不知該說什麼才能打消他的不安,只能低頭在他手背上輕輕一吻,承諾似的說:「你別不信,給我時間,我證明給你看。」
她抬頭看他,神情認真。
離淵眸光閃了閃:「什麼時候?」
他問得沒頭沒尾,但徐容好似明白他的意思,輕輕一笑,雙臂抬起,環住他的脖頸,有眼眸一挑:「就現在。」
離淵一笑,低下頭將她吻住。
紅燭滅了,掛了紅帳的帘子放下,四周陷於黑暗,窗外的月光都透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