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黄杨小心翼翼看向江羿绵,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羿绵站在黄杨的桌子前面,正把背后的书包放下来,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回了头。
“怎么了,没见过叠字的小名?”
原来是小名,吴青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小名啊江哥?”
江羿绵对着他轻蔑一笑,“家里长辈叫的,你,差辈份,叫不了。”
“切。”吴青籁扭过头去不看他了,“我自己也有。”
江羿绵不再管他,把包放好就去了阳台,他早就想上厕所了。
黄杨把护身符小心放在旁边的书架上,然后坐下来换鞋。
吴青籁托着下巴看他一连串的动作,往那张黄纸上瞟了好几眼。
“杨哥,”估摸着阳台的人一时半会不会进来,他悄悄靠经黄杨,“江哥送你护身符啊?”
黄杨脱鞋的动作停了一下,“嗯。”
吴青籁的声音里满是调侃,“他还告诉你他的小名啊?”
黄杨脱下另一只鞋,“嗯。”
吴青籁又往阳台看看了一眼,厕所的木门紧紧关着,没有打开的迹象。
他靠近黄杨,声音带着笑,“这还不是喜欢啊?”
黄杨把双脚放进拖鞋里,声音轻了很多,“嗯。”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吴青籁看着黄杨微微红的耳尖想,我爱暧昧期!
江羿绵进来时吴青籁正乐悠悠地蹲在冰箱那儿找东西吃。
黄杨那边则是开着电脑,不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些眼花缭乱的修图,画面停留在桌面的草原上。
本该认真修图的人现在盯着电脑桌面,一动不动,好像在呆。
“杨哥?”
江羿绵叫了一声。
“嗯!”听到声音的黄杨从沉思中惊醒,回头看向江羿绵,瞳孔一缩,很快地眨了一下眼睛。
“怎么了?”他问。
“是你怎么了?”江羿绵微微弯腰凑近他,“从进门那会儿你就怪怪的。”
黄杨心虚地低头看地,总不能直接告诉你刚刚籁籁说的那些话吧?
“我……就是修图修的有点累,会儿呆。”黄杨说。
“还剩很多吗?能不能和那些同学商量着延迟一下?”江羿绵皱着眉,“你最近这样太累了。”
这几天黄杨不是在拍照就是在修图,吃饭都是挤出来的时间,还经常熬夜,江羿绵就没见他12点之前睡过。熬夜也就算了,这人还早起,江羿绵真怕他身体撑不住。
“这个有没有什么模板?要不我帮你修几张?”他提议道。
黄杨对他摇头,“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修出来的风格也不一样。”
话说的很委婉,真正的原因是他怕江羿绵把人家特意点的什么花钿啊当痘印给修掉了。
江羿绵帮不上忙,有些失落,“如果需要我帮忙就说一声,随时可以。”
“绵绵已经帮了我很多了。”黄杨安慰他。
“反正你叫我我肯定来。”江羿绵又强调了一遍。
黄杨说好。
吴青籁一边找东西吃一边竖着耳朵听背后的两个人说话。
对于“舍友哥”和“舍友哥他哥”的感情展,他现在秉承一种吃瓜看戏的心态。
这不心里想到吃,嘴巴就饿了,才要搞点东西当夜宵。
后面俩人结束对话时他已经锁定了下午才放进去的两盒子苹果。
他回头问黄杨,“杨哥你吃不吃苹果?”
黄杨心乱,也不想修图,正好想休息一下,就说“吃”。
吴青籁弯腰把冰箱里的透明盒子装着的一盒苹果拿出来。
“我也要吃。”没被问的江羿绵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吴青籁关上冰箱的门,几步走过去,打开盒子先给江羿绵塞了一个,“拿去吃吧你。”
然后又拿了一个给黄杨,“杨哥,给。”
黄杨接过来说谢谢,江羿绵站在黄杨旁边,手里拿着苹果,也说了谢谢。
好一个夫唱妇随,吴青籁在心里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