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常年金光万道,瑞气千条,彩凤丹鹤翱翔云端,殿堂楼宇金光灿烂,亭台楼阁相连、复道回廊玲珑玉质,琪花瑶草遍布,珍奇异兽卧于其间,可路过的仙君们一个个神色凝重,并没有什么心情驻足观赏。
“咚!咚!咚!”三声金钟响彻九重。
“火德星君,早朝刚过不久,又召我们回去。。。所为何事啊?”一位仙君一边走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匆忙之间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孟章星君,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也是刚进家门就听见金钟又响,急急忙忙出来的。”被称作火德星君的回道。
“九声,怕是出了大事。。。。前面是不是游奕灵官,走,快走,去问问情况。”
两位仙君结伴快行,天君临朝之后又再次鸣响金钟,九声钟响让一路的各色仙君都一脸严肃,有的心事重重,有的提心吊胆,大家的脚步都不轻松。
与众仙君慌张的气氛不同,战神殿后院一处阳光普照,灵气氤氲,有两个人安稳的躺在躺椅上。
其中一个左右扭了扭脖子,懒洋洋的伸了一个腰,顿时感觉全身经络舒畅。
“舒服~~~端午啊,你还真别说,这地方灵气充盈运行全身,真是个宝地啊,我就原谅你大早上催命一般的敲门声了。”
闻着隐隐传来的绿梅香,后卿心情大好,起床气顿时没了大半。
“嘻嘻,是吧,我没骗你吧。”被叫做端午的人摘下眼罩看着后卿笑的灿烂。
“也就是最近殿下总不在,我们才得闲,想着你来战神殿许久了还没来过这儿,就带你来了。”
后卿忽然意识到,自己从药神殿借调搬来这里也过了不少日子,原以为会被蓝浅呼来喝去的使唤。
可没想到除了那次强行让他包扎小腿上的淤青,以及有那么一两次手上划了个小口子也坚持要他包扎之外,自己竟然连蓝浅的人影都见不着,就连药浴也是自己站在门外等候而已,好几次药水都放凉了人穿着铠甲才到。。。
不知道这狗东西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
“哎?端午。”后卿摘下眼罩,一骨碌坐起来,盘着腿问道:“你可知道你们殿下最近在忙些什么?总不见他人影。”
“这个。。。我也不知道。。。”
端午挠了挠头:“只是。。。最近重阳跟着殿下,两个人总是早早就去天君那里,经常半夜才回,不过殿下负责整个天宫的防卫工作责任重大,一向很忙,而且不去天君那里的时候殿下也不怎么出门,所以也不常见到。”
“重阳。。。。”后卿念叨着。
“怎么?你以前就认识我哥吗?”
“那个。。。听说过。。。听说过。。。”后卿摸了摸鼻尖。
端午是重阳的亲弟弟,三百年前还是个小屁孩,是后卿搬到战神殿新认识的,可重阳。。。后卿岂止是听说过。
重阳是蓝浅的铁杆部下,忠诚副将,脾气差到爆,谁的面子都不给,只听蓝浅一个人的话,年纪嘛,似乎比泽安长两三岁,可人着实能打,他的手下不少都折在了重阳手里,十分难对付,天水河之战后卿最后能让蓝浅心甘情愿走进圈套,还靠这位“帮忙”。
当年,当着蓝浅的面,这位副将可被后卿折磨的不轻,从手骨开始一节一节被生生折断,整个半身骨头都被拆散了还不求饶,嘴硬的也是够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