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气氛还不错,蓝浅也答应了要给自己弹奏,可没想到蓝浅弹了一半,竟然停下,又开始说他那一套破坏气氛的话。
什么白蟾玉是在利用自己啊,毓庆宫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之类的,后卿听着就烦,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后卿袖子一挥,那古琴便断成了两截,自己也一走了之了。
后卿摸了摸鼻尖,痛恨自己这张破嘴。
“那个,我的意思是,听端午说你古琴弹得不错,有机会我也想欣赏一下。”
“嗯。。。。。。。。。。。。。好。”
蓝浅答应了?????蓝浅他居然答应了?!!!
“我划破那白茧之后现自己在巢穴中,于是拿出来了司命之前用来占卜的龟甲片,之前在上界时,因为那白雾的关系,没办法探寻到。。。。。。。。。。。。。。。。你。。。。。。。。。。。。。在听吗?”
“噢噢噢噢,在在在。。。。。。。。。。你继续。。。。。。。。。继续。。。。。。。。。。。”
后卿有点尴尬,因为距离蓝浅太近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蓝浅右下角那颗浅痣上,注意力一直不能集中。。。。。。。。。。
“在上界没办法占卜到他们的位置,但是我想既然已经在这巢穴之内,应该不会再受到白雾的干扰,于是将龟甲唤出,按照龟甲指明的方向,我找到了他们被关的地方。然后。。。。。。。。。。才刚迈过门槛,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蓝浅指了指他们头上那密密麻麻的蜘蛛群潮。
原来这波是蓝浅自己招来的啊!
后卿看着蓝浅有些泛红的耳垂,跟上辈子抓包他偷摸给小泽子梳头一样,于是坏心眼顿起。
“难不成。。。。。。。你害怕蜘蛛呀?!”后卿坏坏的笑着问道,这一笑,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格外可爱,可爱中还带了些欠揍。
“没有。。。。。。。。。。。。”蓝浅有些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开。
“嘿嘿~~~~~”后卿悄悄把头挪近了些,依旧笑嘻嘻的看着蓝浅。
后卿心里乐开了花。
活了两辈子,他知道蓝浅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知道他喜欢什么料子的衣裳、知道他讨厌什么款式的护臂,但那只是讨厌,这可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蓝浅也有怕的东西。
后卿是讨厌长腿多肢的东西,但他并不害怕,这东西用他的红莲业火一烧,估计也能出来烤肉味。
如果蓝浅没有拦着他,拽他进了这水缸,他正打算一把火烧了它们。
后卿这一笑,蓝浅有些恼了,耳朵尖儿红的能透出血来,伸出手就想甩他一巴掌,但是伸到了一半又想起两个人正在躲蜘蛛潮,只能又收了回去。
后卿可觉得十分可爱,但他知道蓝浅脸皮薄,见好就得收起来,真给惹急了,怕是连水缸都炸了,硬着头皮去跟蜘蛛搏斗去。
于是,自觉明事理的魔尊开口哄道:“好了好了,是我言错,是我害怕这些小东西,看着心里就麻,待会儿要是正面遇见了,殿下可要保护好我~~~~~”
“嗯。。。。。。。。。。。。。。。。”蓝浅还是别着头不看人,却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看咱们也躲了一阵了,那触角声渐远,应该过去了。"
后卿说着便戳破了泡泡结界,两个人从水缸中站起身,但还没等两人从水缸中出来,就看见一堆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却是蜘蛛的怪物朝这边爬了过来。
后卿又赶忙拽着蓝浅重新又回到了水缸里,并且顺手将盖子盖了上去。
这群怪物可跟刚才的蜘蛛潮不一样。
刚才的蜘蛛潮,数量多,但它们只是蜘蛛,只能傻傻的沿着路爬,不分一切的搞破坏。
可这群半人半蜘蛛,能通过感应来找到特定的目标对象。
所以蓝浅不能使用灵力,后卿自然也不能。
两个人现在浸在水里,这可以掩盖两个人本身的气味,只要他们不使用灵力,不出声音,只要这样,等这群巡逻的爬过去,便算是安全了。
可问题就是,后卿他不会游泳,更不会憋气。
以前这算不上问题,甚至刚才也不算什么问题,用个避水诀,画个结界就行,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俩谁也不能用结界,这个问题就大了。
后卿和蓝浅似乎能感觉到触角划在地面的沙沙声。他们正在逼近,可后卿眼看有些憋不住了,生存本能正在逼迫他破水而出!
再忍一会儿就好,后卿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再忍一会就行了。
突然间后卿感觉到两唇微凉,两片柔软贴了上来,后卿心中一震,蓝浅居然亲他!!!!
蓝浅居然主动亲他了?!!!!!
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后卿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只有一阵嗡鸣,一片空白。
两世记忆,只有他强迫蓝浅。
他亲了蓝浅无数次,大多带着些凶狠,却从来、从来、从来没有经历过蓝浅主动的时候,即便是被下了药,也不曾遇到过。
后卿脑子宕机,但身体却格外诚实,下意识微微迎合,一瞬间便有氧气渡了过来。
但他丝毫不在意这救命的氧气,他的心里脑中只够想一件事,蓝浅主动亲他了。
后卿全身浸透水中,但他依旧觉得喉咙紧,干渴得要命,鼻腔里都是蓝浅身上清清冷冷的淡香,却勾的他眼中一沉,眼底好像燃烧起一把烈火,烧的他意识迷离。
一瞬间,前尘过往如沧海之浪翻滚咆哮,记忆在后卿身体里的,最原始的欲望,占据了一切,他伸出手,扣住蓝浅的后脑,倾身向下压去,用力加深了这个原本不轻不重的、姑且能被称作吻的东西。
两身相贴,是蓝浅心甘情愿的。
后卿想。
氧气耗尽,危机远离,两个人也达到了极限,破水而出的瞬间,那原本盖住水缸的盖子,也被一只手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