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小塊酒心巧克力就算灌滿伏特加,都到不了這個效果,肯定加東西了無疑。
昨晚發生了什麼來著?
他努力回想,記憶回到了燥熱的夜晚,直至停留到自己環住項初的肩膀。
像整個人被探出的一隻大手拽入深海,又被一張密網撈了起來,冰冷的海水灌進鼻腔。
謝安喬心裡一緊。
難道!
他翻身坐起,手下意識按向身邊,卻只摸到一片平整的冰涼。
這片過分整齊的床單,正是昨晚有人睡在這裡的證據。因為如果旁邊沒人的話,他睡相很差,晚上在床上打太極時會把另一側帶皺的。
不是夢,昨晚的一切記憶都不是夢,班長大人絕對留宿了。
滋滋滋……油與調料的香味,伴著窸窸窣窣的鍋鏟聲傳進耳朵。
這間房子戶型很小,房間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聽得一清二楚。
謝安喬緊張地攥緊了拳頭,項班竟然還沒走?他本來想先起來洗漱穿衣服,此刻卻又僵在了被子裡。
一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就不得不尷尬得動都動不了。他從已知記憶中推到出了殘缺的空白,越想,越無顏面對親愛的班長大人。
而且依照他對於項初的老好人認知,說不定自己百般乞求,項初就直接半推半幫忙解決了?
謝安喬靈魂出竅,仿若靈魂已經脫離了□□。
啊……處子之身就這麼沒了嗎?可這也太虧了吧,明明是第一次,卻什麼都不記得!
等等,更應該在意的是,第一次竟然是在這種藥下亂性的情況下促成的。
……
等等,謝安喬很久後才反應過來,最雷人的部分是對象選擇上,怎麼會是項大班長啊?
謝安喬瑟瑟發抖,一聯繫到項初體育滿績籃球場猛男的樣子,他就不敢去猜測昨晚有多激烈。
早餐的香味愈發濃厚,飄入鼻尖勾起饞蟲。
他們之間只有一牆之隔。
謝安喬死死環住被子,內心瘋狂搖擺。
他不敢直接去問班長大人,比如說,我厲害嗎你真棒之類的,那簡直是社死加倍。
那麼,直接走瀟灑路線?
——昨晚只是一個錯誤,忘掉吧。
——我們是睡過,但這不代表什麼。
——逢場作戲,藥物害人,不要誤會。
謝安喬模擬了一下這些話,簡直就是洪世賢再世,感覺一說出口不被班長大人揍出個輕傷都不合理。
推導,推導。
宇宙大爆炸不都是從已知理論推導的嗎?區區一個不可描述之事,怎麼可能推導不出來?
鋼鐵直男不可能當受吧,直男就算被迫捲入同行關係,肯定也是1。謝安喬心裡稍稍好受了些許,至少沒有強行玷污人家清清白白的大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