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庆城中声明崛起的离离食舍?”
“正是!赵姑娘有经商之才,让人佩服!”
却不曾想,庄宅牙行的老板在中间一顿夸,却让管事的脸上浮起了犹疑之色。
连伸向桌子上银票的那只手,也默默收回回来。
离离食舍,姓赵,一个年纪不小的姑娘家……
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
管事的嘀咕着,收起了扇子,挠了挠头,迟疑地对赵思辰说道:“赵姑娘,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这铺子租赁的事?”
“明日再说,明日再说!”
管事的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往外走去,颠着大肚子,却走得很是迅。
他迅走到大街上,招手招来一辆马车,低语了几句。
马夫“驾”地喊了一声,驾着马车疾奔离开。
赵思辰莫名其妙。
庄宅牙行的老板也一脸懵逼。
一声交代都没有,直接走人?
你礼貌吗?!
缓了缓,庄宅牙行的老板回过头来,面带尴尬解释:“抱歉啊赵姑娘,平日里宣管事不是这样的。想必是突然生了什么急事……”
赵思辰深吸了一口气:“没事。明日再来。”
没事,她肚量大!
另一边,管事的坐着马车一路疾奔,竟是直奔三皇子府去了!
求见邢管家!
邢管家难得得了半日空闲,正在他自己的书房里面喝着茶,看着书。
听见宣管事的求见他,眉头皱了皱。
邢管家手下有一二十个管事的,平日里也见不过来。
不过宣管事是他心腹,掌管着城西西大街正中央的两家重要商铺,平日里知进退,想必确实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当下摆了摆手:“行吧,让他进来。”
宣管事的一进邢管家书房的门,满脸堆着笑,弯着腰,殷勤地端起茶壶替邢管家倒水:“邢管家,许久不见您老人家,您老人家身体可好?”
哟,要是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和在西大街耀武扬威的富贵老爷联想起来呢。
邢管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口说道:“坐吧。”
“谢邢管家您赏座!”
宣管事的满脸对着笑,笑出了一脸的褶子。
“富贵啊,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
原来,这管事的世代商贾,父母对他期盼甚大,给他取了个富贵的名字——直接就叫“宣富贵”!
宣富贵半张屁股坐在矮几子上,夸张地说道:“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就是想念您想念得紧,特意来给您请安来了。”
邢管家摇了摇头:“你这性子……在我面前,有事说事,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宣富贵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每年上缴的盈利也是最多的。
就是一点不好。
嘴碎!
浮夸!
絮絮叨叨的,说不到点子上。
宣富贵知道邢管事的性格,嘿嘿笑了几声,适可而止,转入正题:“今日,有位东家,来到西大街的铺子里,说要租赁店面。”
邢管家不以为意:“这等小事,你自己定就行了。”
宣富贵吭哧吭哧几声,歪歪唧唧地说道:“那位东家年纪不大,是个小姑娘,长得很是好看,说话办事都靠谱,说是,说是……离离食舍的东家……姓赵……”
宣富贵说到一半的时候,邢管家已经心中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