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夔眼里就盛出了笑意,心里忽然理解到了上京的那些贵人们,为什么喜欢在家中养一只波斯猫,他从前不理解,逗猫有什么乐,但现在,谢夔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了。
逗猫,实在是太有乐。
鹤语见谢夔低笑,直觉有什么问题,但现在一时间,她又想不出来。
何况,今夜她过来送甜汤,还想要知道乐坊的那些事到底如何。
“你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鹤语按住了现在心头那一抹怪异的情绪,看着谢夔开口问。
那伤口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刀剑伤,细碎的血肉饭翻飞,像是什么东西搅过一样。
谢夔微微沉了沉眉眼,今日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在乐坊里,竟然还藏着毕力格图。
此人是匈奴的四大猛将之一,下手狠辣,手段残忍,就连平日里用的长鞭,上面都挂着无数小刺。今日他身上的伤口,就是拜对方所赐。
不过现了毕力格图,也能从侧面说明在灵州城这么多年的乐坊,还真是有问题。
这一次,在春日宴上,还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想做什么。
谢夔靠在床上,回想着自己潜入乐坊时,他已经足够小心,却不料他带着的人里,有个年轻的小伙一不小心碰倒了梳妆台上的烛台,出声响后,顿时外面就涌来了一群人,牢牢地将他们包围。
谢夔是为了救手下的兵,这才着了毕力格图的道。
虽说受了些伤,但好在总是把人给带了出来。
现在谢夔听着鹤语询问在乐坊的事,眼神不由一暗。
第39章后怕
鹤语听见谢夔的话时,几乎脑子里能瞬间脑补出来男人带着两个小兵在乐坊里的刺激危险。
三个人被一群人包围,这不是死里逃生吗?
她紧紧抿着唇,“打草惊蛇了吗?”
谢夔摇头,他原本就没有想过会在乐坊里跟人交手,今日过去只是为了探查一二。所以,去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等会儿若是遇见突情况,如何应对。
三个人,倒是可以扮做盗贼团伙,入室行窃。
所以,在撤退的时候,谢夔让身边的两人直接将“偷”来的赃物朝着毕力格图一群人扔去。只是乐坊的那些人,估计就没想过要放他们离开。这时候,乐坊的人应该只将他们当做身手不错的贼寇。
鹤语像是没想到谢夔连这一步都已经考虑好了,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他算无遗策,还是说他点儿背。毕竟没想过要交手的人,现在伤得还这么重。
鹤语眼睛盯着谢夔的腰腹处的伤口,眼神复杂。
在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下,那个叫什么毕力格图的,凭什么打伤谢夔?
那双明亮的杏仁眼中,此刻冒着些火光。
“那你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吗?”鹤语现自己好像看谢夔看得时间有些长,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开口问。
谢夔:“应当想在春日宴上闹事,所以,明日我会让人假扮你,再去乐坊。彩月族府邸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到时候可以带上一名女子回去。”
重点当然不是乐坊的女子,而是跟着这些女子出来的所谓的小厮。
他心里有些想法,但说出来太血腥,谢夔不想让鹤语卷入进来。
却不料他刚说了这话后,鹤语便开了口,“找人假扮我?”她拧眉,看着谢夔:“我不就是在这里吗?”
言外之意,她可以去。
谢夔几乎都没有考虑,直接道:“胡闹!”
“我怎么胡闹?你不就是找人去乐坊带两个人回去,我不是正好?反正今日我已经去过了……”鹤语说。
谢夔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带着严苛。
今日他是不知道乐坊里竟然还藏着前两日入了城的探子,现在想来都还觉得后怕,如今又怎么可能让鹤语再次涉险?
“危险,你没有自保的能力。”谢夔现这时候鹤语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跟自己的目光对上,丝毫没有退缩的样子,不由一阵头疼。
鹤语的想法跟他却不太一样,“在东街的时候,玛瑙能扮做是我没有被人认出来,第一是因为她的身形跟我很像,而且我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要说我的习惯动作,谁最了解的话,定然是珍珠和玛瑙,难道你是想让玛瑙去扮演我吗?”
谢夔摇头,他是准备选个武婢。
鹤语见状,很快接着开口:“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今日跟踪我的人,并没有跟我打过照面。他跟踪我是按照我的身形,穿着打扮决定跟踪目标,但是明日,我想我去乐坊的话,春娘真是匈奴那边有关的人,那她肯定有任务在身,不会放过我这条大鱼,势必会亲自迎接出来。就算是戴着面纱,但是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能保证她这样的人,能分辨不出来吗?”
鹤语一字一顿地跟谢夔分析着,她眼神带上了几分倨傲,最后,掷地有声地做着总结,“所以,我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谢夔:“……”
他沉默。
其实在此之前,他跟钟世远和侯伟杰在书房议事时,就已经讨论过一次人选。
鹤语的确是最合适的,但也是最不合适的
她的身份,并不适合涉险。
所以在此之前,谢夔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她。
可是现在鹤语固执地要毛遂自荐,谢夔抬手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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