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乡亲们不由得大笑。
华招娣楞了一下,如丧考妣:“乡里乡亲,老少爷们都听听,华子良欠债不还,还算是个男人吗?”
华子良也怒了,返身回家摸出柴刀,大步走去,咬牙道:“华招娣,你要是气死了老妈,我劈了你个白眼狼!”
华招娣终究是个妇女,胆子小,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骂骂咧咧地去了。
她也知道,看华子良这模样,杀了他,也杀不出一分钱来!
乡亲们也劝了华子良两句,纷纷撤退。
华子良回到屋里,继续安慰老妈。
老太太老泪纵横,拉着儿子的手:“子良,下次你姐姐来要债,我来说,你别跟她们吵,给人看笑话……越吵架,名声越难听,以后谁敢嫁给你啊?”
华子良耸耸肩。
目前这一穷二白的,就没打算讨老婆!
武照梅的声音,又从前门传来:“子良,你在哪?”
华子良抱着囡囡迎出去:“我在家里,有事吗照梅?”
“刚才是你大姐,又来逼债啊?”
“是啊,穷人家吗,债主上门都不断链的。”华子良耸了耸肩。
“你大姐,唉……”
武照梅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换了话题:“子良,我知道有个赚钱的路子,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医生的手艺怎么样。”
“阎王叫人三更死,我能留人到五更!”
华子良眼神一亮:“你说,去哪里看病赚钱?”
武照梅一笑:“花溪四组的袁慧,知道不?生病在家里,等着救命呢!”
“袁慧,不是我们初中同学吗?”
华子良有些吃惊,问道:“什么病啊,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要等着救命了?”
袁慧今年,二十二三岁左右,待嫁未嫁。
她老子在外面做工程,据说有几百万资产,算是花溪村富了。
武照梅笑道:“袁慧家里不差钱,你要是治好了她的毛病,三千五千,随你要。”
“她到底什么毛病,你倒是说啊!”
“小毛病。几天前,袁慧的右边胳膊,忽然瘫痪了,连同右手,一动不能动。”武照梅嘻嘻一笑,说道:
“据说是遇见了邪气,被阴风吹得。去省城医院看了,都没效果。我刚刚从袁慧那里过来,夸你医术精湛,袁慧的老爹请你过去看看。”
华子良想了想,带上药箱,说道:“好,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到了那里看看再说,不行的话,就别逞能,免得给我丢脸。”武照梅笑着,伸手来接囡囡。
刚刚接过去,武照梅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急忙把囡囡推回来:“不行,这孩子跟我有仇,我怕她又尿我一身。”
华子良将药箱递给武照梅,坏笑道:“囡囡是喜欢你,想叫你给她做婶子,所以在你身上尿一泡,留个记号。”
“囡囡又不是小狗,还会这样做记号?”
武照梅翻白眼,又来逗弄囡囡:“囡囡,我给你做婶子,好不好?”
反正囡囡听不懂,武照梅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