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小姐,傅总让我给您送早餐,午餐会在中午十二点左右送到。下午我会来给您办理出院手续。”
安颜接过袋子,笑着说谢谢。
她正准备关门,一只大掌按在门上。
安父安在礼和继母杜欣兰趾高气扬地走进来。
安颜精致的小脸瞬间沉下。
“安颜,你怎么样?”安在礼嘘寒问暖。
“命大,没死。”安颜懒得搭理他们,走向病床,将袋子放在桌上。杜欣兰身着香槟色旗袍,脑后挽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手中拿着ay的手包,看起来像是精心装扮过才来的医院。
看到安颜绝美的小脸,她眼底是深深的厌恶。
凭什么这个乡下的土包子长得比她的女儿还要美?
她没有客套,直接坐在椅子上,“你故意烫伤以柔的脸,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我警告你,辰御心中爱的是以柔,你就不要再纠缠了。”安颜嗤了声,“你了解自己女儿,我为什么泼她水,是因为她又和我玩以前的那一套。她要是再惹我,我说不准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至于那个傅辰御,我又不是化粪池,收纳不了屎。”
杜欣兰没有想到以往逆来顺受的小贱蹄子,现在竟然这般伶牙俐齿,果然和以柔说的一样,真是反了天了!
她咬牙切齿,“你意思以柔是化粪池?”
“唔,那是你自己说的。”安颜漫不经心的笑着,“不过当初傅家同意与安家联姻,可是看在我外公为傅家老爷子挡过子弹的情分上,傅老爷子可是指名我安颜与傅辰御联姻。安以柔虽然跟着杜姨进了安家,改成安姓,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安家人。傅老爷子能同意吗?”
杜欣兰攥着手包的指甲深深地嵌在皮包上,她着实被安颜气得不轻,“辰御和以柔已经在一起了,所以傅家就得认这门亲。反正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
安在礼笑道:“安颜啊,这江城还有很多豪门,以后爸爸再给你介绍更好的。”
安颜轻呵了声,“看来安家下次再濒临破产,我又能派上用场了。”安在礼:“”
杜欣兰冷哼,“能够为安家尽自己的一份力,你应该感到荣幸!真是只白眼狼,难得你父亲这么关心爱护你!”
“关心爱护?”安颜冷笑,“那为什么昨晚他来医院看望安以柔,却不来看我呢?”
杜欣兰一噎,“以柔是你父亲看着长大的!你毕竟这么多年都没在他身边,你比什么?”
安颜笑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安以柔是安先生亲生的呢!”
安在礼面色一僵。
安颜眨眨眼,“不会我一语成谶了吧?那安以柔与我同岁,要真与安先生有血缘关系,那安先生当年岂不是犯了重婚罪?”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张口闭口安先生,你教养被狗吃了!”
安颜冷声道:“是你教会别人怎样对待你的。我之所以如此,你们应该好好反思了!”
杜欣兰气得几近咬碎了一口银牙,倏地起身,扯着安在礼往外走。到了门口,她回头说,“烟熏妆和彩色的头发更适合你!”
门外的韩阳将这一切都听进了耳朵里。
他离开医院后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驶入车流。
“傅总。”他看了眼后视镜。
车后座的男人,视线落在手中的文件上,修长的指节执笔在文件上勾勾圈圈做出标记。
清晨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宛如神祇,他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说。”
“刚才安颜小姐的父亲和继母去看她了。”
“嗯。”
“他们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傅少和安家二小姐在一起了。那个继母还说烟熏妆和彩色头发更适合安颜小姐。”
笔尖一顿,傅时宴面无波澜,随后继续看文件,“以后这种事情不需要和我说。”
韩阳心忖难道他会错意了?
傅时宴冒死相救安颜真的只是不想酿成惨剧?
这么冷情的男人签几十亿的单子都没有什么表情,昨晚救人时的紧张和救出后的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难道是他的错觉?
韩阳抿抿唇,不再发表任何言论,毕竟他还不想到人事部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