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這不是你的錯,你還是個孩子,有的人看你不順眼,你做得再好,也是看你不順眼。」看到趙文平又開始自責,趙婉晨嘆息一聲,雖然有些心累,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也只能耐著性子安撫。
「文平,你去把你七婆也叫來。」村長沉聲說道。
趙文平不想走,他要留下來,若是一會兒六寡婦欺負他姐,他還能幫一幫。
「去吧,我不會有事的,咱們行得正,不怕人構陷。」趙婉晨柔聲道:「再說了,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很快就能解決的。」
「嗯,我很快就回來。」趙文平說完,又一步三回頭,最後在村長的催促下,不得不離開。
趙文平離開沒一會兒,趙樹才就把郎中趙英明給帶來了。
「村長,你找我什麼事?」趙英明在問村長話時,還特意看了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趙婉晨一眼。
趙樹才也只說村長找他有事,具體什麼事也不跟說,晨丫頭和六寡婦都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英明哥,六寡婦說晨丫頭偷你家的草藥,可有此事?」村長也不和趙英明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村長和趙英明同輩,趙英明比村長年長,所以村長平日都是喊趙英明哥哥。
「什麼?晨丫頭何時偷我家草藥了?」趙英明聽到村長的問話,嚇了好大一跳,本能地反問。
「七爺爺,今天早上我和文平又到鎮上賣藥材了,還買了肉,我在炒肉的時候,六寡婦來了我家。。。。。。」後面的話,趙婉晨就沒有再說了,六寡婦的為人如何,整個半月村的人都知道。
「賤丫頭,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去過你家了?你找證人出來。」聽到趙婉晨的話,趙寡婦當場急眼了。
趙婉晨則是斜睨著六寡婦問道:「你沒做過的事,你急什麼?村長都還沒問你話呢。」
「你,你污衊我,我當然著急。」六寡婦不自然地說道。
看到六寡婦的神情,趙英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用問,他也知道,以六寡婦貪小便宜的性子,看到晨丫頭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又見晨丫頭家有些好吃,就上門去要,怕是晨丫頭沒給,就污衊晨丫頭偷他家的草藥,這遭瘟的六寡婦,跟幾個小孩搶吃的,她也不嫌臊,這搶不到,還污衊人,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身為一村之長,遇到過的糾紛自是不少,趙英明都能想到的,村長自然也想到了,但他身為村長,處理糾紛不能光憑自己的臆測。
「英明哥,你說晨丫頭偷沒偷你家草藥?」村長繼續問道。
「沒偷。」趙英明坦蕩地看向村長,肯定地說道。
「不可能,她不偷你家的草藥,那她拿到鎮上賣的草藥是從哪裡來的?」趙英明的話剛落下,六寡婦立即嚷嚷道。
村長正想喝止六寡婦,就聽趙文平說道:「村長,我七婆來了。」
「英明嬸,你快告訴村長,這個賤丫頭有沒有偷你家草藥?」六寡婦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抓著英明老伴就著急地指著趙婉晨問道。
聽到六寡婦的話,趙英明老伴不悅地皺起眉頭:「六寡婦,晨丫頭沒事偷我家草藥做什麼?再說了,她認識的草藥比我家老頭子還多,她需要草藥,只用到山上采就行了。」說完,還用力掙脫開六寡婦像鉗子一樣的手。
被這個騷寡婦抓過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沾上晦氣,一會兒回家她要好好洗洗才行。
「六寡婦,你知不知道,污衊人是要打三十大板的。」聽到趙英明老伴的話,再看到趙英明老伴那一臉嫌棄的樣子,村長徹底怒了。
「樹才,去找幾個粗壯的嬸子來。」村長沉聲對趙樹才說道。
「是,村長。」趙樹才應完,轉身就走,二狗子也趕緊跟了上去,確定六寡婦等人聽不到後,才小聲問道:「爹,那我還要不要作證。」
「村長不問,你就不說。」趙樹才邊快步往前走,邊說道。
「知道了,爹,那要是一會兒晨姐不給我錢怎麼辦?」二狗子心心念念的還是那十個銅板。
「你傻呀,你沒聽你七婆說,你晨姐識得的草藥比你七爺還要多,爹決定了,跟著你晨姐采草藥,不比那十個銅板多。」說完,還白了自家沒出息的兒子一眼。
十個銅板算什麼,他若是學會採藥,那掙到的可不止十個銅板。
「爹說得對。」二狗子煞有介事地重重點頭。
趙樹才父子走得快,並沒有看到六寡婦那慌亂求饒的模樣。
「村長,村長不要啊,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檔糊塗事,村長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聽到要打三十大板,六寡婦徹底慌了,想也不想就跪倒在村長面前求饒。
「你污衊的人是晨丫頭,又不是我,你求我做什麼?」見六寡婦要撲過來抓他的褲子,村長一個後退避開了。
聽到村長的話,六寡婦又連忙爬到趙婉晨的面前:「賤,不,晨丫頭,嬸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就饒了嬸子這一次吧,何況,你也沒事呀,咱們就這樣算了,好不好?」
「不好!」趙婉晨冷聲拒絕,她要不是有著三十五歲的靈魂,怕是已經以死明智了,哪裡還能站在這裡看到六寡婦求饒的兒狼狽模樣。
「你在污衊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把我給逼上絕路?要不是我爹生前一再叮囑我,說有事就先來找村長,現在你面對的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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