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听有人喊救命,心下一惊。
想必出了大事,三步并着两步出了家门。
一边走一边问:“颖儿丫头,可是你长姐没了?”
“不是的,村长伯伯,是奶奶,奶奶带人到我家,捉我和小弟去卖钱。
还有大伯娘,二伯娘,他们还带了两个外人。
我趁人不注意,出来求援了。村长伯伯我害怕,呜呜呜!”
村长柔和的眼神看向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温声安慰:“好了好了,别再哭了,你长姐身体好了没有?唉,这一家子!”
陈青颖抽咽道:“长姐身体已经好了,她早晨上山去挖野菜,估计快回来了。”
陈青新一到家,见妹妹带着村长也到了。
顾不得多想,拨开人群,三步并着两步,护在家人面前。
周婶子和三奶奶一左一右,站在陈李氏和小青武身边。
陈李氏两边面颊都是巴掌印,嘴巴也肿得老高。
陈青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嘴角还在渗血。
手臂上都是抓痕,有的往外滴血。
此刻,他如同一只凶狠的小兽,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对面几个人。
见到陈青新回来,他也没敢懈怠,只是叫了声:“长姐!”
然后,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谁干的?”陈青新宛若野兽般的嘶吼,吓得陈赖氏婆媳仨身子抖了抖。
二伯娘陈孙氏壮着胆子道:“大丫啊,你回来的正好,快劝劝你那傻娘,老太太好心好意为你小弟和三丫找一个好人家,她不但不领情,还疯似地咬人。你看我和你大伯娘的手被她咬的?”
陈青新锐利的寒眸直扫过去:
“二伯娘说得倒是好听,有好去处,怎么不让堂姐过去?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跑到我家来闹事,被咬也是活该!我看还是咬轻了,哼!”
陈孙氏怒不可遏:“该死的赔钱货,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看我不替你死去的爹教训教训你?”
陈青新一把握住陈孙氏甩巴掌的手腕,勾唇讽刺:
“你们也配做长辈,哪来那么大脸?有谁家长辈会在自己兄弟、儿子刚失踪不到一个月,便将他的孩子与妻子赶出家门?
我爹用命挣钱养活一大家子几十年,花着他挣的钱,吃饱穿暖后,欺负他的后人。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就不怕半夜他回来请你们喝茶?”
见儿媳妇吃瘪,老陈赖氏恨铁不成钢地道:
“不识好歹的贱蹄子!与你好好商量,你不听?这事可由不得你!不要再和她废话,你俩还不快点把三丫和青武小子带走?”
真是没用的东西,2o两银子都收了,难道还要让她吐出来不成?
眼神示意陈孙氏和小陈赖氏一起动手。
“我看谁敢?”陈青新的檀木棍朝二人脚边的地上狠狠一击,泥地顿时陷下去半尺深,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势给震撼到了!
周婶子冲着陈赖氏劝道:“陈家二奶,你已经将人家几个孩子从家里赶出来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非要将人逼死才肯罢休吗?
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孩子们不愿意就不能勉强。”
三奶奶也帮着一起规劝:“既然分家了,就是两家人,陈赖氏,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这两个是什么人?难道他们自己不能生孩子,非要抢别人家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