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是肯定他的确俊朗,若是阎罗就是肯定他武功高绝手段狠辣,可是阎王的阎换成了阉人的阉……
这侮辱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东厂即东缉事厂手握重权实权,不但监察百官言行,也负责各种各样的事情,只要是皇上关心的他们就要管。
东厂督主即东厂最大的官,襄儒卿十七岁就在这位置上坐得稳稳当当,就算是个宦官也叫人佩服。
况且东厂只对皇帝负责,可以不经司法批准监督缉拿臣民,这等权利更是让人艳羡。
但是,但是,但是,
他是宦官阉人啊,权力再大名声却不好听,总是被人低看一眼,不过是一条牙齿锋利的狗罢了,更何况是谈婚论嫁这种事情。
程韵玫点了一下襄儒卿的名字目的不善,一来是为了敲打一下东厂的人,东厂是目前不受她控制的一股势力,而且这股势力颇为强大。
东厂始终都追随的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位,不管谁坐上皇位都只对那位负责,这本是东厂设立的初衷之一,程韵玫无话可说但是逮到机会敲打一下也好。
二来是为了敲打一下冯嘉玉,让她看清楚之前她给她选的人有多好,还不赶紧感恩戴德选一个嫁了。
听到襄儒卿的名字众人的目光都齐齐望向了他,太后一边打哈哈地说自己是多饮了几杯酒有些醉了,也是被襄督主的优秀弄得头晕竟然说了这些。
襄儒卿慢慢起身朝着上位几人鞠躬,一举一动都是风度与修养。
京城中与他玉面阉罗称号齐飞的还有一条传言:如果襄儒卿不是宦官,那想嫁给他的女孩从京城能一直排到东海。
夸张又写实的传言。
以至于程韵玫点了他的名字,很多人一时间都不觉得有问题。
少年英才,丰神俊朗,位高权重,无一不是公主挑选驸马的准则,可唯独他的身份成了一道越不过去的鸿沟。
本以为这场闹剧很快就会过去,大家笑笑就等着看接下来二公主择婿的好戏。
没想到冯嘉玉快步走到殿前空地,扑通就跪下去了,程太后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这丫头自尊心太强觉得受辱了。
‘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程韵玫在心里悄悄自问了一下。
“母后。”冯嘉窈对母亲摇了摇头。
用婚姻做敲打确实有些过分,而且着实太伤人自尊了。
万一襄儒卿因此记恨就不好了,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这次是程韵玫莽撞了。
程太后有些心虚咳了咳道,“都怪老身多饮了几杯酒,竟然口不择言了起来,文阳啊你快起来,襄督主也别见怪,这人老了呀……”
还没等程太后把这事糊弄过去,冯嘉玉开口道,“太后娘娘,不,母后!母后事事为儿臣考虑儿臣深表感激,襄督主与儿臣曾有救命之恩,儿臣那个时候就想以身相许以报恩德,
可婚姻之事全凭父母做主,儿臣不敢多言,如今母后替儿臣铺垫引路,说出了儿臣的女儿家心思,全了儿臣的爱慕之情,儿臣在此谢过母后。”
程韵玫以为冯嘉玉是被吓傻了,她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要把她嫁给一个阉人?
程韵玫的确对着对姐弟多加打压,但这不代表他真的想要致他们于死地。
况且他自己也是一个母亲,身边还留着的也是唯一的女儿,就算他再如何不喜欢冯嘉玉也不可能把她嫁给一个阉人。
可冯嘉玉突然冲出来说了这么一段话,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说这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程韵玫一时间分便不清楚。
襄儒卿曾经救过冯嘉玉这是真的,女儿家为报答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许也是话本子里面经常会出现的情节,况且这位襄督主的确一表人才出现以身相许的情节也不叫人意外。
除了这个阉人的身份。
这样的身份甚至不如平民布衣,这样的鸿沟让程韵玫怎么都没有想明白,冯嘉玉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被吓怕了或者恼羞成怒,反倒真的像是小女儿家的心思被戳破了,生怕自己会错过心上人才会舍下尊严与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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