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面无表情。
他知道这是那个咒灵还是什么东西的领域里的把戏,早在刚才拍摄的时候,为了配合每一套衣服,这个场面就已经出现过无数次。
黑发男人伸出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套上手套。
惨白的布料包裹住同样苍白的修长手指,挡住了那双手上面明显的骨感。
他一边戴,一边朝臭着脸的‘一夜’对象走去,眼睛微弯:“还有最后一件事。”
“又要换什么衣服。”
“不,这次不用穿其他的,脱了就好。”灰蓝的眼睛一寸寸看过,男人轻笑,“脱光。”
伏黑甚尔甚至有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他舔了舔嘴唇,嘲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行。”
利落地扔掉上衣。手笼住自己的后颈,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盯着对方,暗暗盘算一会儿怎么把刚才受的憋屈都讨回来。
最好能看看这张总有些阴恻恻,笑容跟焊接上去一样的表情碎裂开的样子。
对面那人伸手,用食指指尖轻飘飘地抵在他胸口,随着逼近的动作将男人朝着后方的床上逼去。
伏黑甚尔陷在柔软的床铺上,正勾起唇角要伸手去拽对方领口,就看见卡斐直接跟着站在了床上。
站、在、了、床、上。
“对对对,就是这个姿势!别动——”他手一挥,手心里凭空出现一个相机,对着他一通咔嚓,“表情也很好,不错,好了,你用旁边的床单挡挡不能出镜的位置,对对,就这样,完美——!”
伏黑甚尔一口气憋在心里,半天出不来。
神经病吧。
神经病吧??!
就这,六亿日元就买人回来拍照?就这?!
拍照的话不能一开始就说清楚,飞要在这里反复横跳?!
他深吸了一口气,卡斐已经下去了。
“收工收工,我让琴酒去买夜宵了,烧烤配奶茶,你要不要留下一起吃?”
伏黑甚尔恶狠狠闭了闭眼睛,一晚上被折腾的憋屈终于集中爆发。
他几步朝着对方走过去,对准目标,伸手就拽。
“哎哎哎——!你干嘛拽我裤子——?!”
“确认一下,你到底有什么隐疾。”
“这是另外的价钱!你力气怎么这么大?!”黑发金主拔高声音,“不是你有什么毛病啊,松手!!!”
伏黑甚尔:“。。。。。呵。”
到底谁才是神经病啊?!
草!今天就不该出门,早知
道在家里带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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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伏黑甚尔也没试探到,但是卡斐友情赠送了他一堆宝宝辅食。
“拿着,我让琴酒一起买的,世道艰难,你一个单亲父亲还是要小心一点,很容易被人骗的。”
听着对方的话,要不是尾款还没有打,伏黑甚尔真想直接给他一刀。
“这组照片我很满意,下次见面可以继续合作。”
伏黑甚尔冷笑:“你还是祈祷我们之后不会见面吧。”
他伸手接过触手递来的卡,眯起眼睛,在离开前低声道:“你根本就不是咒术师。”
卡斐笑眯眯地:“我也没说我是啊。又不是只有咒灵长这样,恶魔说不定也这样呢。”
他挥了挥手,触手也跟着一起挥,非常整齐划一。
“回去治治中二病,小鬼。”
伏黑甚尔将卡塞进衣服口袋里,转身就走。
“别乱赌了,回去好好带孩子吧你,这些钱够你短期吃喝不愁了。”卡斐在身后叮嘱,“要不要听听中二病的祝福语路,只要你好好做人,算了这个有点难,只要你别这么摆烂,说不定有朝一日能旧人重聚,诸事顺意。”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男人回头看去,却只看见一片空荡的房间。
瞬息之间,随着话尾落下,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旧人重聚,诸事顺意。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回过头,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