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说,大海漫漫无际。
自由对她来说飘渺如云烟。
苏婉仪在旁边好奇的拉着微雨问话,打断了荷菱的思绪。
“……如果我犯了特别大的错,按苏家家规,怎么处置?”
荷菱的嗓音轻缓的从旁边传来:
“要是一般的错,跪祠堂。”
她跪过。
“再重一点,跪祠堂,上家法,棍棒或者鞭打,二十三十起步。”
这个,苏大哥受过。
荷菱还准备说别的,微雨在旁边插话:
“大少爷被罚过。”
苏佑铭?
这事,苏婉仪并不知晓内情。
“为什么?”
微雨不知该说不该说,但耐不住苏婉仪磨着要听:
“约摸是和老爷吵了一架,受了家法,就赌气再也没有回来了……”
苏婉仪恍然般点头。
荷菱眼睫颤动,眼底闪过一抹晦涩的意味。
“不是的。”
两人都转头看她。
荷菱嗓音轻软,尾调低沉孤孑:
“苏大哥是因为闹着要参军才受家法的。”
生生受了五十棒。
然后被狼狈的赶出门的。
苏家是经学世家,读书考科举才是正经的路。
苏佑铭就是家中一霸。
从小就好耍刀舞棒欺负别人。
只是在苏征聿面前装得好,他并不知道。
微雨又说:“是不是参加什么维新去了?”
苏婉仪接:“百日维新?”
微雨摇摇头,“不知道,我在街上听卖报小童喊的,反正老爷不高兴这些。”
苏婉仪想,就没见过他高兴什么!
什么他都不高兴。
但是抱着旧的一套做卫道士,他就乐得高兴。
荷菱不想再提,继续往下说:
“女子如果不守妇道,在苏家是要沉塘的。”
沉塘。
李阿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