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蔣勛那群傢伙對她動了歪心思,那就絕交,沒什麼好說的。
「沈姜,別去,別去。」
「沈姜。」
「沈姜。」
任由周鳴耀苦苦哀求,沈姜不為所動。
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停下腳步,周鳴耀循著聲音追上了她,用力握緊她的手臂。
因為要去酒吧,她穿得很清涼,露肩上衣配熱辣的短褲,只一件毛茸茸的長外套披在肩頭擋風,拉鏈也沒拉。
握住她的時候,周鳴耀能感受到毛絨外套下纖瘦的一截。
脆弱,易碎。
「現在是下課時間,周鳴耀,你以什麼立場管我?」
她面無表情審視他,橘黃色的路燈將她的臉照得一半魔魅一半深幽。
如果周鳴耀看得見,就會發現沈姜的臉色有多差。
可周鳴耀雖看不見,卻能感受到沈姜此時的壞心情。
她還在為他最近的疏離生氣,他知道,但是他沒有別的辦法。
「我……」他想說以朋友的立場,可是,她有說過要跟他做朋友嗎?
沒有,沒有過,他們只是師生的關係,且脆弱不堪。
他如鯁在喉,仿佛缺氧的魚,乾巴巴張著嘴,發不出半點聲音。
而周鳴耀的遲疑,更讓沈姜心裡燒起一股無名火,燒得她心煩意亂。
無論周鳴耀怎麼說怎麼勸,最後都沒能撼動沈姜的決心。
像是賭氣,她走得越來越快,快到他逐漸追不上,最後走到博園路的時候,她一陣風似地跑沒了影。
她故意的,故意甩開了他。
知道他看不見,也追不上來。
「沈姜!沈姜!」
周鳴耀瘋了一樣呼喚她的名字,黑暗幽靜的小巷子裡,並沒有得到回應。
大風猛烈,似痛苦嚎叫,綠化帶里剛剛綻開的小秋菊,蜷縮著身體伏倒在黑暗裡。
……
本來幾個人約好在酒吧見面,但中途沈姜又接到了電話,說他們還在永輝飯店吃飯,讓她過去一起吃。
哪知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桌上只剩殘羹冷炙。
「哎喲,姜姐終於來了,快快快,結帳結帳,結完好去蹦迪了。」
大家都喜歡叫她姜姐,剛開始沈姜覺得不習慣而且也不喜歡,但叫久了以後,漸漸地就習慣了,而且還挺享受大家這樣恭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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