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牧亭亭陪著她起身走向了女廁所。
「瓜子,你還好吧?」
牧亭亭擔心地看著她,「我去找服務員問問,看看他們有沒有牙膏,給你抹一點。」
江雨葵忍著手背上磨人的刺痛,笑著對她搖頭,「笨蛋,醫生說燙傷抹牙膏是沒有用的,還容易造成感染。」
「不是很疼,你快回去吃你的吧。」
「明明就很嚴重,皮膚都有些鼓起來了!」
牧亭亭也是被燙過的人,她知道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燙在這個地方,寫字的時候多難受啊,聶瀟真是的……不行,我去前台給你問問有沒有濕毛巾!」
不等江雨葵阻止,牧亭亭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
江雨葵嘆了口氣,等到手上的灼痛感減輕後,便關上水龍頭離開了衛生間。
剛走出去,她便在狹窄的走廊內遇到了聶瀟,他手裡正拿著一張濕毛巾。
在寂靜無人的走廊內相遇,兩個人都沉默了一瞬。
聶瀟握著杯子,緊抿雙唇向她走去。
「對不起……」
他沒有給別人烤過肉,也沒有給別人夾過菜,想對別人好,卻笨手笨腳地把她弄傷。
江雨葵微怔了一瞬,擺手道:「我沒事,不用自責。」
她要走,聶瀟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語氣緊張而自責。
「讓我看一下你的手嚴不嚴重,先拿毛巾敷一下。」
他將毛巾輕輕覆蓋在江雨葵手背的傷口上,因為怕弄疼對方,所以力道很輕很輕。
江雨葵身形微頓,接過聶瀟的毛巾,迅將手腕從他掌中掙脫。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走吧。」
留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朝飯桌走去。
聶瀟的腳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他望著江雨葵離去的背影,身形在空曠狹窄的走廊中顯得有幾分失魂落魄。
江雨葵回到飯桌上的時候,韓錦程等人已經從前台那裡要來了冷敷用的冰塊和冰水。
望著這一幕,江雨葵失笑道:「你們……我真的不嚴重。」
話音落下,她注意到謝默雪好像不見了蹤影。
牧亭亭解釋道:「班長去樓上的百貨商場給你買膏藥去了。」
江雨葵無奈地嘆了口氣,「真的不至於……」
謝默雪去得快,回來的也快。
他幾乎是全程一路小跑,以最快的度在貨架上找到了燙傷膏和蘆薈膠這兩樣東西。
不知道買哪個合適,他乾脆在最貴的牌子裡每樣拿了一支。
謝默雪喘著粗氣,額頭上滲著細密的薄汗,不停地喘氣。
「快抹上試試看,看哪個止痛效果好一些。」
江雨葵瞥見小票上的一百六十六塊錢,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多大點事,你怎麼買這麼貴的東西回來……等下我把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