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坐在位置上的同學都在聽他說話,不時有同學舉手問問題,陳謹燃唇角微彎,時而低眸想些什麼。
陳謹燃想事情的時候,長睫毛在眼底落下鴉色暗影,讓人忍不住想彎下身和他對視,窺見他眼底的明燦星芒。
從年少到現在,他還是那個始終讓她心動的樣子。
鄭溫嶠歪頭靠著窗戶,看見學生舉手的背影,目光再落到那個挺拔的身影上,這一幕讓她沒忍住唇畔的微笑。
不時目光與他重合在一起,心仍舊有悸動的感覺。
好像不管過了多久,她表現的是越來越深愛他。
「溫嶠……」是旁邊的文老師在叫她。
鄭溫嶠回過神,看著文老師糾結的目光和欲言又止,不禁問:「老師,怎麼了?」
「謹燃的病,現在治療的怎麼樣了?」文老師壓低聲音問,當時她得知陳謹燃生病的時候也是不可置信。明明是優秀上進的男孩,未來本會是一片光明。
可為什麼,會被這樣深入骨髓的痛症折磨。
提到這個,鄭溫嶠也有些卸力,肩膀耷拉下來,費力扯了扯嘴角,讓自己看起來可以堅強一點:「這些年的治療只能是一個暫時穩定狀態,還沒找到適合的骨髓配型,醫生說……」
「不乏以後有癌細胞擴散的可能。」
白血病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血癌。
說這話的時候鄭溫嶠指尖忍不住抖動,曾經企圖找辦法去盡力挽回這一切,終究還是躲不過歲月無情侵蝕他的身體。
他們定期檢查,積極治療,從來沒有在「離開」這個緘口不言的問題上停留。
鄭溫嶠知道陳謹燃雖然站在教室里,但也會下意識地往她這邊看,她背對著窗,原本捋到肩後的長髮滑落到臉側,神色顯得晦暗不明。
文老師抱了抱她,語氣里也帶著傷感,但還是安慰她:「一定能夠找到配型的。」
鄭溫嶠點了點頭,餘光看見男人身形頎長,手執粉筆背對著光站的背影。
後脖頸淺色的疤痕較之前淡了些,但還是卻沒有隨著時間慢慢消失。
教室裡面響起掌聲,站在他們前面的陳謹燃依舊保持著那副唇角勾著笑懶懶的樣子。
明明看上去漫不經心,但觸及到他的眼神,還是忍不住靠近和相信。
指腹碾過指尖的粉筆灰。
教室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一點。
她聽見陳謹燃的聲音,在無聲的教室里成為足以掀起狂潮的存在。
「希望你們,少年如常,不敗歲月。捱得過苦難,經得起平凡,終究是你們為自己的未來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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