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惊讶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眼前的男子就是那个送花的神秘人。随即,安然又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这样是闹哪般?
看着安然脸上先是惊讶后是嫌弃的脸色,林之焕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安然怎么听到自己给她送了一个月的花没有惊喜反而是这幅表情!林之焕没好气地说:“怎么?!一个月的花还不能抵掉我给你朋友的那巴掌,你可也是踢了我一脚,我不也没找你算账吗?”
听到男子这么一说,安然恍然大悟!
难怪觉得这么眼熟,原来是这个二世祖……林之焕!
安然暗道自己出门没看黄历,确实那巴掌已经让安然给林之焕盖上纨绔子弟的标签,甚至,安然对他是厌恶的。
但,安然也知道碰到这种人避让为上,不欲与这种人过多纠缠。
想至此,安然自然忽略林之焕送花的事,淡淡地道:“林先生,既然一巴掌与一脚已相抵,那我们就不要再提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打算从右边越过林之焕。
谁曾想,林之焕往左跨一步正好挡住安然。安然不理,往另一边跨出一步,林之焕也往右移动。
死死摁住想把林之焕一拳撩开的想法,安然在心中默念三遍: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轻呼一口气,安然抬头对着林之焕皮笑肉不笑地问:“林先生,俗话说的好,好什么不挡道。相信林先生也不会这么自甘堕落的,是不?”说着,用眼神示意林之焕让道。
靠的近了,林之焕这才仔细端详起安然来。
嗯,皮肤不错!可以看得出脂粉未施,在阳光的折射下,脸上干净得连绒绒的汗毛都看得清,摸起来应该很光滑!
这么想着,林之焕竟然真得伸出手欲摸上安然的脸颊。
好在安然有多年练武的底子,反应本来就比常人灵敏,在林之焕伸出手的时候,安然就敏捷地后退几步。
安然瞪着林之焕说:“林先生,请你自重!”
“呵呵!”林之焕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我长这么大就是不知道自重怎么写,要不你教教我?”
安然不语。她觉得林之焕就是个无赖,自己跟他再啰嗦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安然看了看中间的廊道,只够两人并行,自己要过去,必然要通过他身边。
看着安然沉默不语,林之焕问:“说起来,你都收我的花收了一个多月,怎么对我是这种态度啊?”
安然简直无语,她又不知道是谁送的?要早知道是他送的,她连接都不会接收,好吗?
安然想了想说:“林先生,我并不知道是你送的。正好今天知道了,我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请不要再给我送花了。”
林之焕笑了笑说:“怎么?不喜欢花?”
安然皱眉:“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林之焕打断他:“喜欢就可以,我送不送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你……”安然气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说不通!
林之焕看着安然毫不掩饰的气愤,安抚道:“要我不送花也可以,你答应我,我们一起吃顿饭,怎样?就当解了我们之间的误会,如何?“
安然冷冷地说道:“林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至于无聊到要以戏耍我为乐吧?“
听到安然这么说,林之焕故作伤心地说道:“怎么?难道每天送的贺卡你都没看?上面写的很清楚,我不过是想追求你而已。”
真实听到这句话,安然仍然无动于衷。她才不相信林之焕这种人会有真心。
安然垂下眼眸,淡然道:“林先生,我不过是个普通的人。上次,我也是冲动了点,在这里,我为我踢了您一脚道个歉。还希望这之后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可好?”
安然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她的拒绝,望着林之焕就差说出你快走开这几个字。
正在这时,林之焕口袋里电话声响起。林之焕接起电话,听了一会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挂了电话,林之焕对安然说:“安然,我接受你的道歉。呵呵,不过,这跟我要追求你是两码子事。以后,我会让你了解到我追求你这件事是多么真的事。好了,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最好每天都要想我。“
说完,向安然摆摆手,自顾自往另一头离去。
安然看着林之焕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可是牢牢记得许宋对林之焕的评判:没有底线!也记得许宋的提醒:遇到他切记避让。
可是怎么办?看刚才林之焕的意思好像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啊。安然愁眉苦脸地托着脸苦恼着。
刚进包厢的白心语就看到安然这幅模样在长吁短叹。
白心语惊讶道:“安然,怎么了?我都还没叹气,你倒叹气起来,跟我说说怎么了?”
安然不愿心语知道自己碰到林之焕。一来也是怕她触景伤情,二来怕她担心自己也怕她有负担,毕竟自己也是因为她才惹上林之焕这号人。
安然撒着善意的谎言:“还不是最近跟的那个项目,最近我都要盯紧了,眼都不能眨的。唉,不提工作了。你最近怎么样?最近我忙下,都还不知道你那事进展如何了。”
听到安然提到自己离婚进展,白心语眸中黯然,低沉地说:“没什么进展,师兄让我先跟周俊协议,谁知道他开始耍无赖,就是不签离婚协议。他不同意离婚。不过,我跟他是没办法回去了。他的种种已经伤我太深。”
“那……”安然小心询问道。
心语苦笑道:“那还能怎么办?我之前找齐师兄也是做好了要打官司的准备啊。虽然不想闹到这一步,但我不想真的拖到小馒头两岁了,他跟我抢夺抚养权,到时候我的胜算又更渺茫了。“
听完心语这么一说,安然心中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