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趁我们睡着的时候送进来的,我一醒来就看见他在这里。”沈肆语气仍旧是温温和和,不冷不淡,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一整晚都没出声的那对母子,此刻那个老板样子的男人却是气愤极了,他一脚踢上大门,吼道:
“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要关老子多久”
只可惜那扇门纹丝未动,只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便再无下文。
男人的母亲走到他身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道:
“冷静点,别消耗体力。”
男人虽然气急,但听母亲这么说,倒是没再继续做出什么其他动作。
王艺艺压惊似地拍了拍胸口,道:
“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呢。”
老人家转头看着他们,笑眯眯地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儿子性子比较急燥,吓着你们了吧。”
虽身处危险,但这位老人家倒是镇定地很,不惊慌也就算了,反而还很平静,仿佛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境地。
王艺艺也有些钦佩地问:
“奶奶,你都不怕吗”
“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这有什么好怕,大不了也只不过一死罢了。”老人仍旧是很平和的语气,没有恐惧,也没有浮躁,那是一种已经看淡了生死的淡然。
无畏,所以无惧。
倒是她儿子听了,眉头一皱,不悦地道:
“妈,你说这个干什么我们肯定会没事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
。”老人家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点头。
王艺艺看了看那边显然不太好说话的男人,又看了看坐在地上英俊的男人,心中的秤杆立即偏向了他这边。
她蹲下身,伸出手道:
“你好,我叫王艺艺,艺术的艺。你叫什么”
“孟荻。”男人颔,言简意赅的回答,却没有握上去的意思。
王艺艺手就这样悬在半空好一会儿,直到孟获一直没理她,这才悻悻地收回手,转而摸了摸鼻子,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生。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遇袭的吗”沈肆忽然问道。
孟荻摇头,道:
“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准备回家,之后的事都很模糊。”
沈肆沉默,那么也就是说,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是被迷晕了抓进来的。
那么x为什么要那么明目张胆地在医院袭击她,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可他却偏偏选择了炸弹。
但炸弹却并未对她造成有实质性地伤害,也仅仅是让她晕过去。
这么一来,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会去医院,而且,当时他一定就在她附近,不然他是无法精准控制爆炸范围。
她记得昨天她坐的位置刚好在走廊的尽头,心理咨询室外她的前方,但身后貌似也有个办公室。而门就在她坐的位置的右手边,出入必定会从她面前经过,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该见过他
她记忆力向来很好,那天人不多,身后的办公室是关着的。她记得很清楚,门只开过三次,一次是清洁员进去清扫,第二次是一个病人,但看见没人他很快就走了。
第三次,她记得是个医生,长得很高,带着一副眼睛和口罩。
如果要从这三个人猜出谁是x的话,她会猜是那个医生。
因为6锦城说过,他是国人,个子很高,而那个男医生恰好符合这个条件。
她没有看见正脸,依稀只记得他的眼睛很黑。
可如果他是外国人,眼睛有怎么会是纯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