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罐霎時跌落在地,喬晚色猛地撲向前,可血人的度比她更快。
幾乎是一瞬間,他血肉模糊的腳踩上了上去,輕輕一用力,土罐碎裂,花粉飄灑在地上。
少女雙眸一滯,又迅冷靜下來。
她從地上掙扎爬起,支起劍,冷冷地盯著面前醜陋的怪物。
「嗬嗬嗬嗬!誰都阻止不了我皇降世!」
血人怒吼一聲,沖向持劍少女。
胸口的鑽心之痛延伸到左手指尖,喬晚色顫抖著手往口中倒入靈芝丹。
「嗯……」
少女悶哼一聲,翻轉在地,掀起一陣灰塵,地上劃開一道深壑。
又是未能抵下的一掌,她已是強弩之末。
秦河雙肘撐起身艱難地向花粉處爬去,地上洇開蔓延的血痕。
王雨攔住爬動的秦河,聲音還有些許嗚咽,「你幹什麼?」
「讓開!」秦河用力甩開王雨的手,冷冷道,「你只顧你自己,難道看不出喬師妹都要死了嗎!」
聞言,少女下巴微顫,眼裡噙著淚,穩住聲線,冷笑道:「陣眼都空了,還不是都得死。」
秦河抬頭看向另一處動作越發遲鈍的少女,不耐煩地推開王雨,「當然是還有一線生機,你想死別拖下我們。」
「別走!你說清楚了。」
男人雙手捏拳,忍住怒火,憤恨捶地,「花粉有吸附性,只要沾在我身上,我就能去陣眼開啟陣法。」
「你瘋了?!」
王雨摁住秦河的肩膀,滿眼不可理喻。
開啟陣法的陣眼靈力旺盛,同理,對於殺陣,陣眼的威力不可小覷,尤其是這種甫一出現就讓人不舒服的殺陣,陣眼處幾乎可以瞬間讓一個人魂飛魄散。
「噗—」
兩人聞聲看去,灰衣少女挨了血人一掌,正對心口,深色的衣裳變得更暗,濃烈的血腥味瀰漫開。
「來不及了,你讓開!」
「不行…」
王雨再次壓住秦河,深深看了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王叔,淚水驟然滴落在秦河手背。
「我去…」
言罷,王雨踉蹌著跑向火紅的花粉。秦河的手背仿佛像被燙傷,猛地瑟縮,他驚愕不已地看著遠去的背影,話到衝到嘴邊又說不出,他撐起身拼命向前爬。
喬晚色抵住劍身擋下了血人又一攻,餘光瞥見一道身影跪在碎掉的土陶罐邊,捧著一把又一把花粉瘋了似的往衣服里塞,往臉上抹。
她動作一頓,瞬間明白了王雨的用意。
血人仿佛腦袋後也長了雙眼睛,手下生風撲向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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